&1dquo;今天遇见什么好事了?回来就给我小红花啊。”
&1dquo;不是每天都有的吗?”
&1dquo;也是啊。”白惜言心qíng非常好,&1dquo;&he11ip;&he11ip;你真是快要迷死我了,若是早个几百年我做皇帝遇见你这种妖妃肯定要做个昏君。”
&1dquo;少恶人先告状了!谁迷死谁呀!”
第二天早上洛雨提出要搬回家去住,他的伤好了,国庆节后就是入学考试。
临走时郑重地感谢白叔叔对他的关心,又感谢张阿姨对他的照顾,那礼貌懂事的模样让人很是受用。白惜言嘴上说着,欢迎你常来玩,可对这个早熟老成的孩子始终无法喜欢得起来。
国庆假期的下午白惜言去接机,苗桐工作狂在家做刊的策划案。元元倒了两回水,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圏,把电视打开又关上,接着又去倒水喝,喝完抱着肚子躺沙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
苗桐听她来来去去地折腾,觉得十分好笑:&1dquo;你就这么怕你妈?”
&1dquo;你不怕吗?”
&1dquo;我?”苗桐不明白了,把记本从膝盖上挪下去,&1dquo;我怕什么?”
&1dquo;我外婆去得早,长姐如母,你等于是丑媳妇头回见婆婆啊!”元元突然想起大姨和妈妈都很喜欢瑞莎姐姐,以老妈那个彪悍的xing格,给苗桐个下马威什么的也不奇怪,顿时如临大敌,&1dquo;你看你吧,一板一眼的又不会说好话怎么讨好婆婆啊?我告诉你啊,等下我妈和我大姨来了,你就可劲儿夸我妈年轻漂亮有气质,保准夸得她心花怒放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我大姨那个人吧,看起来跟小龙女似的其实骨子里是李莫愁,她比我妈难对付多了,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到时候你记得看我的眼色行事&he11ip;&he11ip;”
看着元元的脸色跟四川变脸似的换来换去,从刚开始看见她就恶言相向,到如今不自觉地去维护她。&1dquo;噗&he11ip;&he11ip;”苗桐捂住嘴,忍笑忍得全身抖。
&1dquo;哪里有好笑的地方?”
苗桐摆了摆手:&1dquo;继续说啊。”
元元翻了个身,背对她:&1dquo;不说了,被她们姐妹嫌弃了你可别哭!”
半个小时后,门外就传来了说笑声。
白家两位姐姐保养得气色相当好,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三十岁出头的少妇。
白惜言拉过苗桐的手:&1dquo;介绍一下,她就是苗桐。”
苗桐笑着打招呼:&1dquo;大姐好,二姐好。”
白素温和地说:&1dquo;都是一家人,别见外了。”
白敏大笑着附和:&1dquo;这不是挺能带出门的姑娘吗?惜言你用得着藏着掖着的?”
元元震惊地张着嘴,大姨和妈妈这种好脾气的样子真让她有种大白天见鬼的感觉。她手忙脚乱地泡好茶,低着头进了客厅:&1dquo;大姨,妈,累了吧,喝点茶吧。
白素愣了愣,调笑道:&1dquo;这是谁家姑娘啊?又漂亮又懂事的。”
元元嘿嘿一笑:&1dquo;当然是咱们家元元啊!”
白敏来的路上还想着怎么跟女儿说话,元元的xing子与她年轻时很像,就算是知道做错了也绝不肯低头。而她站在母亲的位置上也不知道为何走下这个台阶。可女儿端着茶壶出来,清慡的长袖衫牛仔裤,扎着马尾素面朝天,样子十分gan净,透着青net的气息。自从她上了高中以后就热衷于把自己打扮成乱七八糟的成年人的样子,衣服上也总断不了烟味,叛逆期来得莫名其妙。她也劝过,骂过,可惜效果却是让她变本加厉地更加不服管教。
白敏听到这话扑哧就乐了,伸手拍了下她的额头:&1dquo;一句就露馅了,禁不住打听!”
元元吐了吐舌头,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
下午随意聊了些家长里短的闲话,晚饭前白素突然提起从上海带的礼物还在行李箱里。白家两个姐姐的住处安排在相邻的木屋别墅里,跟度假村订了一个星期,行李已经被司机拎过去了。
白惜言正要说明天再拿过来也可以,却听白素说:&1dquo;小桐,你去跟我拿一趟好吗?”
苗桐没想到会点名到自己头上,还是笑着说:&1dquo;好啊。”
出了门,沿着石头小路走到沥青的路上,两旁是金huang的银杏树,远处雾霭缭绕的绿色群山婆婆娑娑地jiao错着红与huang,红的便是枫叶了。这里的秋天虽比不上香山的红叶红满天,稀疏中错杂中却又另一番韵味。
&1dquo;惜言前些日子打电话给我说,要让你入籍,我以为他是要结婚,本来非常高兴的。可他说还是希望你做白家的老四。他从小就是个很争气的孩子,从没让人火望过,虽然他比我和敏敏小很多,但是做姐姐的却从没把他当成过孩子,从小就对弟弟撒娇耍赖,现在才觉得,惜言从小就老气横秋的像个小老头的xing子,是因为我跟敏敏太不懂得去宠爱他的缘故。”
苗桐笑道:&1dquo;我头一次见他也不相信他还没满二十岁,觉得他高高在上的,非常伟大。”
白素略微想了下弟弟二十岁的样子,脑子里却是如今这张脸,有些失笑:&1dquo;啊,对啊,他那个时候的样子跟现在好像没什么分别,真是个可怕的小怪物。”回头遇见苗桐微笑的脸,白素自然而然地拉住她的手挽住自己的手臂,&1dquo;那时候是他进源生的第二年,生死存亡之秋。其实本来是由我接过源生的,可是我逃了,我有梦想,要过自己想要的人生。我甚至冷酷地说出,反正巳经是块jī肋,破产就破产啊。敏敏也说,这不应该是儿子的事qíng吗?我为了推卸责任,于是也提议让惜言从国外回来。作为姐姐我真的是差劲得很,我有梦想,惜言就没有吗?我真的没有设身处地地关心过他,他放弃画和我放弃音乐有什么不同?我们都太自私了,可是他却连句抱怨都没有,连打电话也都温柔地安慰我们说,挺好的,一切都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