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一只手也能煮粥?”
&1dquo;一只手还能打人。”苗桐作势要打他,却中途把手放在他的脸上摸了摸,又细嫩又滑手,&1dquo;&he11ip;&he11ip;哎哟,好豆腐。”趁着白惜言没做出反应她已经回到厨房里盛粥。再端着粥出来时,那位端方的君子小学生一样端端正正坐在餐桌前目不斜视,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苗桐不在乎,装傻吧继续装吧,反正辛苦的不是她。
她给他夹菜:&1dquo;明天你有空吗?”
白惜言拿餐巾擦了擦嘴角:&1dquo;&he11ip;&he11ip;明天是小芳第一次出庭辩护,我答应她去看的。”
周末吴小芳缠着他去壮胆,苗桐当然知道,她托着下巴懒洋洋地叹气:&1dquo;就陪我-天也不行啊?”
他硬邦邦的:&1dquo;不行,要言而有信啊。”
苗桐将碗里的粥搅来搅去,半晌才说:&1dquo;你很喜欢她?”
她当然就是指的吴小芳。
白惜言淡淡地说:&1dquo;她叫我一声叔叔,同样是我助养的孩子,我没理由偏心的。”
&1dquo;你以前可不这么说的。”
&1dquo;我怎么说的?”
&1dquo;你说,这不是孤儿院分糖果。”她眼睛茫然地看着他,&1dquo;既然分出去了,就拿不回来了,是不是?”
可现在他已经开始把属于苗桐一个人的糖果罐子打开分给别人。苗桐慢慢地笑了,他喜爱她,是因为她的出现刚好能填补他空白的生活,而如今她不再符合他的标准。
苗桐记得最初的最初,她也是没什么奢望的。
得到的越多,就想要越多,这是人类的劣根xing,可怕的贪yù。
这样的她,让白惜言失望。
而她最怕的事qíng,就是让他失望。
白惜言好似耳朵里跑过千军万马,不知道回答她什么,半天才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1dquo;这本来就不是分糖果啊,你是你的,小芳是小芳的。”
如果她的位置能被吴小芳填补,大概也是不错的。
苗桐只是贪心,不过她懂得分寸。
白惜言去了趟法院,不得不承认吴小芳口齿伶俐条理清晰临危不乱,的确是个做律师的好苗子。最重要的是她足够努力,也足够自信。为了庆祝她初次出庭,中午他带着刘秘书请她吃曰料。
他嫌吴小芳太闹,听她说话都有些头疼,吃过饭就要回家。
临走时,吴小芳说:&1dquo;周末我去看您。”
白惜言摆了摆手,有些厌倦:&1dquo;周末我有事。”
感qíng这种东西,不是分糖果。
回去的车上白惜言的长手指托着额头,刘锦之以为他睡着了,心不在焉地看表——如果没意外的话,苗桐应该在去上海的路上了。以前他希望苗桐走,可是她走了,他却并不安心,沉重地叹了口气。
白惜言突然开口了:&1dquo;你叹什么气?婚前综合征?”
刘锦之知道他在说被催婚的事,笑着摇摇头:&1dquo;我今年都三十三了,也该成家了,就算不给老两口一个jiao代,也该给小贤一个名分了,她都跟了我六年了。”这话说出来倒像在说服自己似的,带着股子无奈妥协的意味。
&1dquo;那你能忘了丽敏?”
丽敏是刘锦之曾经的女朋友,白惜言几乎是见证了他们爱qíng的全部过程,说起来跟演电影似的,两人如胶似漆已经谈婚论嫁,于丽敏却出了事故。有天深夜回家被歹徒抢劫割喉,死得很突然。记得当时他陪着刘锦之去认尸,看见那白被单下死气沉沉的脸,他几乎都要疯了,差点缓不过来。可殉qíng什么的,大多都是武侠小说里的事,有几个男人能放弃要赡养的父母高堂一身轻松地陪爱人去死?
&1dquo;忘不了&he11ip;&he11ip;”刘锦之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1dquo;不过忘不了又怎样?我还是要生活下去,难道真能为了她不结婚生子吗?”
白惜言叹口气:&1dquo;要是我的话,我可以的。”
刘锦之苦笑:&1dquo;可惜我不是你。”
这件事对白惜言的启很大,尤其是他生命垂危时,决定这生不再与人相爱。
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不再有悲喜,也不再有任何的感觉。
最痛苦的却是被留在这世上的记xing太好的人。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白惜言突然说:&1dquo;你觉得我对吴小芳怎么样?”
&1dquo;&he11ip;&he11ip;不怎么样。”
&1dquo;是吗?你都看出来不怎么样,可苗桐却说我在分糖果。”白惜言搓搓眉骨,&1dquo;这个小气的女孩儿。”
刘锦之皱眉:&1dquo;她怪你?”
&1dquo;那倒没有,她永远都不会怪我。”她只会疏远我。
&1dquo;你很喜欢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