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是啊,还不是托你的福。”苗桐把烟递给他,&1dquo;抽一支?”
罗佑宁接过来,坐在沙上,舒舒服服地抽了一口,吐个烟圈:&1dquo;听说你被朱玉珂的粉丝们赶下台了,你不至于就这点儿本事吧。”说完看到立在门口的大行李箱,愣了愣,&1dquo;你这是要去哪里?”
&1dquo;我要去国外了,不陪你玩儿了。”苗桐笑着说,&1dquo;你挺有本事的,运气好,也能抓得住机会。这不是一下子就把我和惜言搞得声名1ang藉了么?现在你可得意了,我可是过街老鼠了。”
听苗桐这么说,罗佑宁有种短跑比赛在对手的鞋里放钉子,对手输了反而笑着恭喜他的侮rǔ感。
&1dquo;你们要怪就怪自己运气不好,得罪的是我。”
&1dquo;其实你挺可怜的,没人恨的话,你还能生活么?”
罗佑宁没想过这种事,他是来炫耀胜利的,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说:&1dquo;失败者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挣扎罢了。我今天来找你,不过是想看你有没有后悔,跟他在一起只会毁了你。”
苗桐非常不明白这个人的逻辑,明明是他处处为难,为何毁了她的会是白惜言呢?
&1dquo;我唯一后悔的是刚才让你进门。”
罗佑宁嗤笑:&1dquo;还真是执迷不悟。”
&1dquo;你也是。”
他们狠狠对视了几秒钟,罗佑宁已无话可说,他开车经过红灯亮起的路口,暗下的天色里,他突然孤独得慌。世界上唯一的那个与他同命相连的人,却选择的背道而驰的路,他真的非常孤独。
4
net日里的上海,天街小雨润如苏。
护士早上把窗户打开,清的雨汽充满了病房里。
白惜言做完检查回来,看到熟悉的人正捧着热水杯侧靠在窗边看雨。
&1dquo;我都不知道南方的net天这么凉。”苗桐说。
白惜言看着她,失了言语。
苗桐不自然地捋了捋头,笑道:&1dquo;我刚才在医院门口被记者抓住了,估计又要上电视了。”
白惜言一味地沉默着。
&1dquo;而且我刚才说了些蠢话,不知道会被怎么写。”苗桐终于忍不住了,&1dquo;你也说句话啊。”
&1dquo;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昨天的机票。”
&1dquo;我延迟了。”苗桐说,&1dquo;你做手术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不在你身边呢?”
白惜言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qíng面对她。
他不想让苗桐看见他哭,可他还是流泪了。
&1dquo;你傻不傻啊你。”
苗桐慌了,走上前去捧住他的脸:&1dquo;我不傻,惜言你别哭了。”
他们静静拥抱着,珍惜这点滴的幸福。
下午主刀大夫来查房,通知了手术时间,晚上七点。
小雨一直没有停,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苗桐心血来chao想到一个问题:&1dquo;如果生命可以重来一次的话,你想怎么过?”
白惜言想了一会儿,觉得那是遥不可及的世界,他想都没有想过,可是无比的美好,&1dquo;我想背着画板环游世界,走到哪里画到哪里,可无论在哪里,你都在。”
她呵呵笑了,听起来果然是很好的人生。
&1dquo;那如果有第二次生命的话,你愿不愿意给我一次重追求你的机会呢?”
&1dquo;等你手术成功了,我再告诉你。”
白惜言觉得很多话,如果不说的话,他大概一辈子都没机会说了。
被护士要推入手术室的时候,白惜言突然握住苗桐的胳膊说:&1dquo;小桐,我爱你,还有&he11ip;&he11ip;”还有对不起。苗桐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认真地说:&1dquo;现在不要说,我也有很多话想告诉你,可都等到以后再说。”
晚上的闻有一段是记者在医院门口堵住苗桐,问她和白惜言是什么关系,她到底拿了白家多少财产之类。苗桐对着镜头,双目澄澈,斩钉截铁地说: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我爱他,他也爱我,就这么简单。
可惜白惜言没有看到,他盯着亮起的手术灯,在麻醉剂起作用之前,脑海里是一副比梦境还温暖的画面。
他和苗桐在某个国家陌生的小镇上,她在街边的小店要了杯咖啡,他给白人母亲怀里的孩子画了一张写。他们牵着手共同吃一杯冰激凌,在湖边喂天鹅,听流1ang小提琴家演奏,和陌生的旅人一起畅谈旅行见闻。
晚上他们走过长长的栈道去看星河,在星光下接吻,在窗前有一篷紫藤花的小旅馆里疯狂做爱。而且他借着一盏夜灯欣赏苗桐疲惫至极的睡颜,就这样度过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