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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net节过得最煎熬的是朱玉珂,大概是因为天气骤变,她回到上海感冒就加重了,在netg上躺了好几天。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可她整夜整夜地失眠头痛,人看起来非常萎靡。
白敏提了些时令水果去看她,朱玉珂整个人陷进被子里只需露出一张脸,见了她还是笑的,要起身招呼她。
白敏把好按回去,温声说:&1dquo;你不舒服就躺着吧,我也不是外人,没什么礼仪好计较的。”
朱玉珂躺着说:&1dquo;人睡得都懒了,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扭脸望着窗外乌压压的云,&1dquo;这天气真怪,冷一阵热一阵的,看样子要下雨了。夏生不要贪玩感冒就好了。”
年后全国大范围的雨雪天气,上了年纪把这种天气叫做倒net寒。
&1dquo;怪不得你生病,cao那么多的心。”白敏心里不是滋味,笑着宽慰她,&1dquo;你感冒好了,我们去大姐家看他。”
听了这话朱玉珂没任何征兆地掉泪了,抽泣着说:&1dquo;可我现在就想见他,我实在想他。”
病中的人都脆弱,白敏实在看不得她这难受的样子,给她掖了掖被角,说:&1dquo;多大的事儿啊,这也值得哭,我去把夏生接来不就好了。”
白敏去白素家接孩子,白素倒没有不同意,让保姆和司机跟着去了,晚饭前再回来。原本赵家上下对这个私生子不没什么好感,毕竟未婚生子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qíng。可小夏生长得粉嫩漂亮,赵家老爷子都亲不过来,一口一个乖孙。
小夏生除了不让人抱,来了陌生的地方倒也不怕。朱玉珂坐得远远的怕把感冒传给他,笑着看外公在那里逗他。
&1dquo;表嫂,你看夏生长得像我吗?”朱玉珂笑着问。
白敏在旁边剥橘子,看了小侄子一眼:&1dquo;像啊,不像你像谁?”
朱玉珂呵呵笑,接过白敏递过来的橘子,说:&1dquo;要不是他长得像惜言哥,我真觉得他抱错了,跟我一点都不亲,有仇似的。”
白敏心里打了个咯噔,嘴上却没停顿:&1dquo;瞎说什么呢,病了就乱想,他这么小懂什么?”
朱玉珂垂头笑着吃橘子,也没再说什么。之后家里的阿姨做好了饭,赵老爷子看到曾外孙心里高兴,也没再继续摆脸色给白敏看,一家人总算是坐下吃了顿安生饭。
病稍微好了两天朱玉珂就回B市复工了。临走前赵老爷子严肃地找她谈了次话,大致的意思是,你既然喜欢惜言到这个程度,那就做到底,轻易就放弃可不是咱们赵家人的行事风格。朱玉珂说,我虽然爱他,但也没兴做惹人厌烦的第三者。
赵夫子盯着她,意味深长地说,事qíng要是宣扬出去,你以为在外人眼里谁是第三者?
朱玉珂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苗桐和白惜言的关系外公是知道的,只是装不知道罢了。她心里说不出的凉,能屈能伸不拘小节是赵家人的优点,外公看不起她父亲是没什么文化的bao户,可她身上的血一半来自父亲,她毕竟还是姓朱。
年过后转眼就是三月了,天气渐暖,元元却又闹出了事。
她过年没在家,过了年回去和母亲一言不合又吵架,母女俩水火不容。元元gan脆自己偷偷办了半年的休学,趁白敏去美容院的时候收拾了一下行李离家出走了。
白惜言认为元元已经二十多岁了,懂得怎么保护自己照顾自己。多半是去哪里旅行了,对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来说是长见识的事,也没什么坏处。白敏认定元元联系过白惜言了,毕竟她和舅舅最亲。无论白惜言怎么说不知道,她也不信,在电话里哭着骂他们合着伙欺负她一个。
白惜言把她的电话给挂了,再打也不接,反正说也说不通。
&1dquo;是大姐打来的?”苗桐擦着头从浴室出来,&1dquo;她什么时候带夏生过来?”
&1dquo;每天打电话还不够么,我可不想让那个小子过来。”
&1dquo;那是你儿子。”
白惜言啧了一声,不满地看着她:&1dquo;听听,你跟二姐多像一家人。”
&1dquo;说什么呢!”苗桐打掉他的手,郑重其事地说,&1dquo;他已经在这个世界上了,你还不闻不问,像什么话呢。”
&1dquo;我逗你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姐订了下周的机票,刚才打电话来的是二姐,还是因为元元的事。我怎么知道丫头跑哪里去了,她是成年人又不是我养的小狗,去门口大树下撒个尿都要来跟我叫两声。”白惜言说起来又来气了,幸好元元不像她妈,满身的公主病,以为整个地球都是围着她转的。
生气归生气,可外甥女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白惜言并不是不关心,所以几天后接到元元的电话时,忍不住训斥她:&1dquo;你倒是长本事了,几岁了还玩离家出走?!”
元元心虚地低声为自己辩解:&1dquo;我要是再不走,不被她bī得要跳楼啊。”
&1dquo;你妈疼你这么多年,你这话也说得出口!”
元元本是高高兴兴地给舅舅报告自己行踪,反而被劈头骂了一顿,她也觉得自己任xing了,乖乖听白惜言训了她半天,又好好认错,这才兴奋地汇报:&1dquo;舅舅,我在西藏,在周明亮这里。”
&1dquo;你休学半年是要准备在那边待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