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原来是你,有印象。”刘锦之说,&1dquo;方便找个地方说话吗?”
李源让同事帮他照看工具,跟着刘锦之到了街对面的麦当劳&he11ip;&he11ip;
晚上刘锦之就把整理好的录音拿给了白惜言,两个人关在书房里,他松了袖扣灌了一大杯茶水。
&1dquo;找到的证据了?”
&1dquo;很糟糕,我恐怕查错方向了。”刘锦之说不出的丧气,&1dquo;如果不是李源毫不知qíng,那只能说明他心理素质太好。”
&1dquo;你更倾向于哪一种?”
&1dquo;他不知qíng”
而罗宏远已经死了,当年知qíng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在国外养老。这小半个月刘锦之都在追着李源这条线不放,如果错了,他们恐怕不会有时间纠正过来。录音已经过了剪辑和处理,只有很清晰的对白。
刘锦之问:&1dquo;当年给你们办理保险是因为工地的事故,那个出事的人你还记得吧?”
李源说:&1dquo;当然记得啊,那么大的事怎么会不记得。而且现在老苗的女儿不是嫁给源生的老板了吗?嘿,电视上啊,报纸上啊都报道了,我刚开始看的时候还吓了一跳。那小姑娘以前去工地给她爸爸送饭,虽然瘦瘦小小的,但是长得很水灵很jīng神的啊。”
刘锦之把这个话唠的话头重拉回来:&1dquo;当年事故前后你记得清楚吗?”
&1dquo;啊,是她女儿要写回忆录吗?”
刘锦之暂停了两秒说:&1dquo;你怎么知道?”
李源很高兴的说:&1dquo;嘿,有钱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刘锦之又暂停了两秒,没否认:&1dquo;那能不能具体聊一下,比如你跟苗伯父当年的关系怎么样?”
李源又嘿了一声说:&1dquo;还行啊,老苗gan活很实在,跟他分一组做事很轻松。”
&1dquo;&he11ip;&he11ip;那苗伯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1dquo;老苗好着呢,闷头gan活的,没见他得罪过谁。”李源顿了一下,突然问,&1dquo;写回忆录的时候如果写到这里会有我的名字吧?”
刘锦之又顿了数秒,&1dquo;嗯”了一声说:&1dquo;苗伯父出事那天,你生病了是吧?”
李源说:&1dquo;是啊,头一天晚上大bao雨呢,我在工地上睡觉chuī了风,第二天高烧。要是我没生病,出事的就是我了&he11ip;&he11ip;他女儿要是知道我这么说,不会高兴的吧。”他说,&1dquo;要不,这一段就不要跟她讲了。”
&1dquo;你就那一天没去吗?”
&1dquo;是啊,回去就听说老苗出事了,丢下了卧病在netg的老婆和上学的女儿。我提着东西去他们家吊唁,被他那个兄弟老郑给揍出来了,东西也从门口扔出去,还骂我说,原本死的该是我,不该是他哥。可这种事谁能料到啊,要是能料到的话,就不会有意外来是不是?又不是我让老苗出事的,我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后来我就没再去了,去了就给人家添堵,没意思的。”李源顿了顿,这个时间他在抽烟,服务员过来告诉他这是无烟区,他把烟掐了说,&1dquo;不好意思啊,刘秘书。”
刘锦之问:&1dquo;苗伯父和他那个兄弟老郑关系很好吗?”
&1dquo;老郑脾气很坏又冲动,都是老苗这个当大哥的罩着他。老郑拿他当亲大哥一样老苗没了,他哭的跟亲爹没了一样。”
刘锦之说:&1dquo;话粗理不粗。”之后就没什么重点了,李源又问了两次回忆录会有他的名字吧,得到确定的答案才满意的去工作了。临走他和刘锦之jiao换了电话,让他有事随时打电话,听起来跟沾了多大光一样。
听完刘锦之问:&1dquo;有哪里不对吗?”
&1dquo;没有。”白惜言跷着腿闭着眼一下下地用弯曲的食指扣太阳xué,&1dquo;听不出哪里不对。”
刘锦之也没辙,只说回去再想想,疲惫的回家了。
白惜言觉得他们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答案似乎很接近了,就是找不到开启的机关。他饭也不吃了,一直窝在书房里。
张阿姨知道先生在闹脾气,旁敲侧击的对不动如山的苗桐说,他的身体养都养不过来的,还气得不吃饭,要是生病了心疼的又是谁?苗桐往嘴里送饭,冷定的说,他不吃那是不饿,你让他闹去。
白惜言是真的愁得吃不下饭,苗桐本来写好了检讨,他好形式主义这一套,乐此不疲。可他高贵冷艳玩过头了,竟然玩不吃饭。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是不能容忍的底线。
苗桐气着了,把检讨书撕烂扔垃圾里。张阿姨抱着夏生去隔壁睡觉,她找出海苔做了一卷紫菜包饭切好,直接打开书房门,放在他面前,冷冰冰的说:&1dquo;吃!”
这是什么气势,一夜东风转西风啊?
&1dquo;放着,饿了就吃。”
&1dquo;吃,不饿也得吃。”苗桐往他面前推了推,&1dquo;你吃了我就走。”
白惜言从无头绪的绝望中回过神来,现她的不对劲,问:&1dquo;你走?你走哪去?”
苗桐看着他,眼神冷冷的跟刀子一样,说:&1dquo;你不是不想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