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想到天上掉的馅饼会砸到我的头上,理智和qíng感jiao战了半天,我突然想到如果梦想那么容易就实现的话,我的下半辈子要怎样纠结的活?
&1dquo;小的不敢。”我急忙又斟上酒,手却被那公子哥一把握住,嘴里叨念着:&1dquo;以妾红苏手,赠君huang藤酒。”我的手一抖,酒全洒在了桌子上。大概这位哥哥吃了玉芙蓉的糕点后想美女想疯了,我决定不跟他计较,若我触怒了他,这小子一生气在隔壁开个月满楼,那我就真的要去讨饭了。
&1dquo;客倌,您醉了。”我咬牙切齿的陪笑说。
&1dquo;在下唐双修,敢问小二哥怎么称呼?”
&1dquo;客倌,小的是个跑堂的,贱人一个贱命一条,名字随便叫就好。”
夜色
苏小掌柜最近常常让我守到很晚才打烊,因为有两个出手阔绰的客人都喝酒喝到很晚。一个是那个神秘的黑色面纱,一个是那个风流轻佻的唐双修。两个人都投宿在对面的龙凤客栈,可是隐约觉得两个人的陌生之间有暗chao汹涌。
龙凤客栈喂马的小厮福祥无聊的时候来找我谈天,他说:&1dquo;那两个人可怪了,说不认识吧,那个唐公子总是盯着那个戴面纱的公子不放。说认识吧,也不见他们讲过话。不过最怪的还是那个老和尚,整日打听那些失踪女子的qíng况。你说一个老和尚六根清净怎么对姑娘那么上心哪!”
我不知道那老和尚为什么对姑娘那么上心,我只知道临仙镇的太平日子到头了,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qiang烈,qiang烈到令我寝食难安。我经常在万籁俱寂的夜里趴在窗前看月亮缺了又圆。离开桃源村的之前我并不知道月亮会有圆缺,也不知道月亮会离我那么远。我和狗子到了晚上就会去山坡上看月亮捉萤火虫,月亮那么大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那些萤火虫在月色中轻舞。
不过我不再提起桃源村,苏老板娘说,那只是我做的一个梦,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桃源村这个地方。
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
我已经找不到了回桃源村的路。
我已经有六年没有去看娘亲的坟。
我不想念娘亲,我想起娘亲就会想到她bī我练武功并垂头叹气的样子。我也叹了口气正要关好窗子歇息,只看到对面客栈一扇窗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这个距离并不是很远,只隔了一条街,只见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将一个昏迷的姑娘扶到桌边,并撕下她左边的袖子。他们好象在找什么东西。或者说,在找一个标志。那两个人对看一眼摇了摇头,然后从桌边上的笼子里取了一只鸽子,并写了字条绑在鸽子的腿上。我想仔细看清楚那个趴在桌子上的姑娘是不是镇子上的姑娘,身子刚探出去就碰掉了支起窗子的竹棍。
啪。
竹条打在青石板上,空旷安静的街道上有隐约的回响。
对面的两个人警觉的跑到窗边,我急忙躲在窗后看那两个人关了窗子灭了灯。县里来的捕快就住在镇子西头的馆驿,为了苏小掌柜买的大屋子能装着他日思夜想的小梦姑娘,我决定趁夜走一趟尽快帮他们破了这起失踪案。
夜色如水,月光如纱。
我的步子又碎又急,这本来不长的一段路走得我筋疲力尽。只是我低估了那两个夜行衣人的谨慎程度,他们在镇西头的馆驿门口悠闲的抱着胳膊欣赏月色。
&1dquo;你们是什么人?”
&1dquo;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我退后几步,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就这么死了,死得一点价值都没有,还不如一根鸿毛。
&1dquo;我不想死。”
&1dquo;这可由不得你。”
我开始后悔我没有带着那把笨重的剑,如果我是个学武的奇材,现在他们一定跪在我的脚下哭爹喊娘了。也许娘亲是对的,她懂得江湖险恶。
我说了,我不想死,可是这由不得我。其中一个黑衣人对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掌,他这一掌太快了,我躲闪不过轻易地就被击中。胸腔中溢出一口腥甜,疼痛的感觉蔓延全身。那个黑衣人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说:&1dquo;是个女的?”
&1dquo;看她的左臂!”
我的衣袖仿佛是被风给撕裂,我惊讶的尖叫一声捂住上臂,那个红色梅花胎记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