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温暖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病床,知道她的女扮男装生涯还要再继续一段时间了。
。。。。。。
两天后,学校里,当江焯再度看到一头俊逸短“温寒”,穿着清爽的男款白衬衣,在全班女生的花痴注目下走进教室的时候,他稍稍愣了一下。
温暖坐下来,将书包塞进课桌里,问道:“看什么,不认识你寒哥了?”
江焯抽回目光,漫不经心喃了声:“没什么。”
他又侧过脸,打量了她一眼,少年侧颜轮廓完美,短干净利落,几缕刘海遮盖了眉毛,桃花眼内勾外挑,形状饱满。
他的视线下移,又落到了她的锁骨和更下面平坦的。。。
温暖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怎么,一个清明没见,又把我忘了?”
江焯很正经地问了声:“你是谁?”
温暖以为他在开玩笑,侧过身子迎向他,唇角弯了弯:“实不相瞒,我是你前世今生、命中注定的。。。爸爸。”
江焯翻了个白眼,几乎立刻确定,面前这“少年”,还是那丫头扮的。
五官可以一模一样,身形动作可以模仿得来,但是她的神色气质却是独一无二的。
温寒本人。。。可笑不出她的倾城绝色来。
关于温寒的事情,江焯没有多问。
他一贯是个顺其自然的性子,既然温暖还要继续玩这游戏,他自然奉陪到底。
江焯继续趴桌上,懒懒地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睡会儿,帮我盯着。”
温暖指尖转着,笑着说:“行了,你放心睡,爸爸给你保驾护航。”
五分钟后,江焯看起来是真的睡熟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扫入窗框,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皮肤白得似乎在光。
她偷偷伸手,好奇地摸了摸江焯的头。
当然,只敢摸摸尾,毕竟江焯这人平时最爱惜他这一头白毛,谁都不让碰。
比想象中的柔软顺滑,当然,如果型再适当修剪一下的话,兴许能整出个明星的潮流范儿。
他就像午后凌空的骄阳,如此与众不同,又如此。。。灼灼刺目。
记得十三四岁那阵子,她和万千少女一样沉湎于言情,曾经夸下海口说要谈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要刀山火海、愿意为你生,为你死的人。
师兄弟都说她是中二病,劝她现实。这世上,上哪儿去找个刀山火海的爱情,爱你爱到骨子里,把心给你,命也给你,你是西施还是貂蝉,是赵飞燕还是杨玉环啊?
温暖看着少年干净的脸庞,忽然觉得,她肯定舍不得要他的命,她肯定在他上刀山之前,先一步跑到他面前去拦住他了。
喜欢一个人多么不容易呀,她心里暗暗笃定,一定要好好保护这小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