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已经卸掉了花里胡哨的装扮,今天穿了一件清爽白衬衣,配上她的气质,俨然清贵公子的派头。
反观温承业,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他就很张扬了,一身名牌衣饰,跟他的母亲张伊雪如出一辙。
缺什么就爱炫什么,张伊雪珠光宝气的样子,可比出身名门的姚曼芝富态多了。
张伊雪暗自推了推温承业。
温承业立刻走到爷爷病床前,嘘寒问暖,好一阵关切——
“爷爷身体好些了吗?”
“爷爷,我给你削苹果吧。”
“爷爷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我还等您教我打高尔夫呢!”
爷爷待温承业,虽不如对温寒那样关爱,但也没有冷淡。
毕竟长辈之间有什么恩怨,都不能泄在孩子身上。
温承业在母亲的唆使下,这些年为了讨好爷爷,也算是费尽了心机,挣够了表现。
他成绩比温寒好,又能说会道,小脑袋瓜灵活,有一点什么成绩了,都会第一时间向爷爷报喜。
相比之下,温寒就很不成器了,成绩一塌糊涂,成天穿得也辣老人家的眼睛,偏仗着爷爷的宠爱,无法无天。
但温暖知道,宠爱都是有限度的,再这样下去,温承业恐怕真的要如他名字一般,承袭温家的全部家业了。
温暖不能让这样的事生,她暗暗打定主意,必须为哥哥扳回局面。
病房里,温承业对爷爷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温暖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走到边上,给爷爷倒了一杯热水。
温承业见状,赶紧接过她手中的水杯:“哥,你也刚病愈,这种事还是我来做吧。”
既然他要挣表现,温暖索性也就松了手。却没想到,温承业故意虚接了热水杯。
他的这点小伎俩,在温暖眼中完全不够看。
在滚烫的热水洒出来的分秒之际,温暖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接住了水杯,并且兜住了溢出来的沸水。
一滴,都没有溢出杯子。
一切不过生在瞬息之间。
温承业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这能兜得住!这是什么杂技表演!
温暖冷冷扫向温承业,嘴角弯了弯:“哥,别再这么笨手笨脚了,烫了自己没关系,要是烫到爷爷,事情就严重了。”
温承业如鲠在喉,只能闷闷应了声。
温暖当然明白,温承业用如此傻吊的招数,自然也是他那个酷爱宫心计的妈——张伊雪的计谋。
让他倒水的时候拿脱手,再栽赃诬陷温寒故意烫他,以温寒那沉不住气的性子,铁定是要在病房里大吵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