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嘉航握着遗嘱的手一紧,&1dquo;这又有什么联系?”
&1dquo;十二年前,雄海帮被警方捣毁之后,脑被当场击杀,大部分人入狱,还有一小部分余孽逃了了,霍秀雅的父亲曾经也是雄海帮里面的成员。警方捣毁了雄海帮后,对逃跑的余孽虽出了通缉令,但其实他们并没有确凿的人员信息,难以追捕。”顾禹谦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1dquo;我查过,那一小部分逃走的人,后来被召集了起来,在南城开了一家会所,名为hc会所,也就是霍秀雅被杀的那个酒店。”
汤嘉航的脸色变得阴沉,&1dquo;顾律师还查到了什么?”
&1dquo;我还查到,当初给这一批人出资开酒店的,是汤先生,即便到现在,您控股的Tc基金还是酒店的最大股东。”
顾禹谦继续道:&1dquo;不过汤先生不必着急,我这人一向有原则,利益至上,既然我和汤先生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就不会亲手让这条船沉了。”
——
警车上,稚言捧着平板电脑,听着顾禹谦和汤嘉航的对话,心都提了起来。
原来雄海帮当初还有不少人藏匿了,一个帮会里面可能几百上千人,警方很难把他们的名单和信息收集完整,并一一抓捕。
霍秀雅被杀的hc酒店就是当年雄海帮的人开的,而霍秀雅也是雄海帮成员的女儿。
岳东海道:&1dquo;顾禹谦他到底想做什么?他怎么这么清楚雄海帮的事?”
稚言解释道:&1dquo;放心,他不是坏人。”
&1dquo;但他目前说的话,也不是好人。”
稚言道:&1dquo;他是宋靖恒的儿子。”
岳东海心里一惊,&1dquo;宋律师的儿子?可是他明明姓顾。”
&1dquo;他随的母姓。”
&1dquo;那&he11ip;&he11ip;”
稚言道:&1dquo;他的目的跟我的是一样的。”
——
汤家别墅。
汤嘉航继续转着手上的戒指,&1dquo;顾律师,你不觉得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吗?”
顾禹谦一派从容镇定,&1dquo;我能打这么多年刑事官司,那必定是有一定的门路,我不认为了解我的当事人,会让我陷入危险,毕竟我们有共同利益。”
&1dquo;顾律师想得到什么?”
顾禹谦道:&1dquo;我做这一行,除了金钱,也没什么可图的。”
&1dquo;多少?”
&1dquo;汤氏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
汤嘉航唇角含笑,&1dquo;野心还不小。”
&1dquo;汤先生,风险越大,收益越高。”顾禹谦道:&1dquo;如果能和汤先生达成共识,那我接下来可以帮汤先生摆平所有的绊脚石。”
&1dquo;比如?”
&1dquo;比如让汤嘉睿坐实罪名,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汤嘉航道:&1dquo;那可是我弟弟。”
顾禹谦笑了一下,&1dquo;如果汤先生真的念及兄弟情义,就不会嫁祸给他。”
汤嘉航扶了扶金丝边眼镜,&1dquo;我可不懂顾律师在说什么。”
&1dquo;汤先生何必在我面前隐瞒,霍秀雅是雄海帮霍塬的女儿,其实你一早就认识她,她嫁给徐振林,到亲手设计杀了徐振林,都是你授意,你想通过她来吞了雄振集团。当初接那一桩遗产纠纷官司的时候,我还不知情,替徐美瑜打赢了那场官司,你的计划落败,但霍秀雅一无所有,便开始跟你讨价还价,她手上握着徐振林的遗嘱,也就等于握着你的把柄,你最终设计了一场杀人案,并嫁祸给了汤嘉睿,只是你应该没想到,霍秀雅最终会将她手上的东西交给我。”顾禹谦问:&1dquo;汤先生,我说的对吗?”
汤嘉航笑了一下,&1dquo;顾律师编故事的能力还真强。”
顾禹谦道:&1dquo;那就当我是编了个故事。”
汤嘉航道:&1dquo;顾律师说想跟我成为一条船上的人,可我并不确定顾律师可不可信。”
&1dquo;我只是一名利益至上的律师,打官司的原则是当事人给钱,我消灾。霍秀雅把资料寄给了我,汤先生迟早会查出来,与其冒着被灭口的风险,还不如和汤先生站在同一阵线,你背后有雄海帮,我只是个普通律师,我没必要得罪你。”
汤嘉航看着顾禹谦,&1dquo;顾律师真的是一名敬业的律师,那百分之二的股份,我觉得很值。”
顾禹谦道:&1dquo;那希望以后跟汤先生,能合作愉快。”
&1dquo;那顾律师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1dquo;现在警方掌握的证据,不足以定汤嘉睿的罪,但更拿汤先生无可奈何,但一直查下去,难免会查出个什么,只能尽快让警方结束调查。”顾禹谦顿了一下,&1dquo;我作为汤嘉睿的代理律师,只要我这边稍微做点手脚,那他的罪名就坐实了。只要他坐实了罪名,警方自然就不会继续查这件案子,当然也不会怀疑到汤先生的头上。至于雄振集团,徐美瑜虽然获得了继承权,但她始终没那个能耐制得住公司里的老油条,让她管理显然是管不下来的。汤氏集团有雄振集团的股份,位居股东列表第三,汤先生想要控制雄振集团,即便不靠那份遗嘱,也不是什么难事。”
&1dquo;但这一切还得靠顾律师替我出谋划策。”
&1dquo;这是当然,我既然和汤先生是同一阵线,自然要为汤先生争取最大的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