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禹谦说：&1dquo;月圆代表人团圆。”
&1dquo;但过了十五，月亮就会逐渐变成弯月。”
&1dquo;下个月十五，还会再有月圆。”
稚言轻笑了笑，&1dquo;确实。”
之后，稚言看着月亮，不再说话了。
顾禹谦看着她的侧脸，他看得出她有心事，&1dquo;有话跟我说?”
稚言偏头对上他的目光，原来顾禹谦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她沉默了片刻，&1dquo;这好像是我跟顾律师在一起的第六个月。”
&1dquo;没错，正确来说是五个月零六天。”
&1dquo;那在过去的五个月零六天里，就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幸福的时光。”稚言说：&1dquo;顾律师是一名非常体贴的恋人，在这段时间里，我体验到了不一样的生活，感受了不一样的恋爱，收获了很多。”
顾禹谦说：&1dquo;稚小姐抢了我的台词。”
稚言道：&1dquo;是吗?”
&1dquo;不过我也可以再补充，稚小姐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律师，也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人，和稚小姐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很惬意。”
稚言笑了笑，只是这笑中带了一丝苦涩，&1dquo;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爱情没有长久的，再热烈的爱情也会因为荷尔蒙的消亡而消亡，所以你从来不会相信长久的爱情。”
那是在他们还没在一起之前，那天他们偶然谈起了爱情。
&1dquo;确实说过。”
稚言停顿了一下，她张了张嘴，才说：&1dquo;既然我们注定不会长久，那就让这段感情到此为止，好不好?”
顾禹谦似乎已经猜到了她要说这句话，他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1dquo;想清楚了吗?”
&1dquo;嗯，想清楚了。”稚言眼眶微微泛起了一点红，但她脸上依旧保持笑容，&1dquo;与其在相看两生厌的情况下不欢而散，倒不如在彼此还有余温的时候和平分开，这样在未来的日子里回忆起这段恋情，最起码都是美好的。”
&1dquo;还有别的原因吗?”
&1dquo;工作。”稚言不想隐瞒他，&1dquo;这也是最主要的，禹谦，你是一名很优秀的刑辩律师，我以后也会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检察官。我们都会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只是我们走了一条不一样的路，接下来就不能有过多交集了。”
&1dquo;我理解。”顾禹谦道：&1dquo;稚言，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就像他在协议里写的那样，任何一方都可以随时提出分手，另外一方要无条件服从，并不能纠缠。
稚言从来没有奢求过顾禹谦会舍不得，她很了解他，他确实会毫无保留地对一个人好，对一个人温柔，但他不会留恋任何一个人。
这样也好，他们和平分开，以后也会是法庭上很好的对手。
&1dquo;那我待会就把我的东西收拾走。”
顾禹谦抬手，将她轻揽入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1dquo;稚言，至少再多陪我一晚。”
稚言闭着眼睛安静地倚在他怀里，她其实很贪恋这份温暖，&1dqu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