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东海按了一下手上的遥控器,银幕上的画面变成了监控,&1dquo;而当时楼上住的正是汤氏集团的总裁汤嘉睿,并且汤嘉睿在十一点多钟慌张地离开了酒店,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汤嘉睿行凶后逃离现场。赵检,我建议立即对汤嘉睿采取强制措施。”
赵业城十指交扣放在腹间,看着荧屏沉吟了半响,&1dquo;那汤嘉睿的动机是什么,有现吗?”
岳东海又播放了几张照片,&1dquo;这是我们今天去霍秀雅住处的时候现的,她的住处锁有被撬过的痕迹,屋子里也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我初步断定,是她手上握着凶手的把柄,所以招来了杀身之祸。”
赵业城问:&1dquo;还有没有更有力的证据?”
岳东海道:&1dquo;赵检,其实整件案子思路已经很明确,我认为接下来要把汤嘉睿带回警局,进行审问,说不准审问过后能提供给我们的侦查思路。”
赵业城深吸一口气,&1dquo;东海,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做事别太冲动。汤嘉睿是汤氏集团的总裁,社会知名度高,如果我们贸然对他采取强制措施,后面查证后他并不是凶手,那后果很严重。”
&1dquo;赵检,你说的我理解,但现在的线索都是指向他的,难道就是因为他社会知名度高,我们就要怕他吗?”
赵业城看了一眼旁边的稚言,&1dquo;稚言,说说你的看法。”
稚言道:&1dquo;我同意赵检的做法,虽说汤嘉睿是我们重点怀疑的对象,但毕竟目前的证据还没有和汤嘉睿直接关联,除了汤嘉睿,按摩技师,和汤嘉睿同行的女人,甚至六楼,七楼的人,都可以纳入怀疑对象,现在对他采取强制措施,太早了。”
岳东海把手上的遥控往桌上一放,&1dquo;那你们说吧,我们应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赵业城道:&1dquo;继续搜寻线索,尽快确定凶手的作案动机,当然,汤嘉睿是重点怀疑对象,我建议你们刑警队安排一两个人实时跟进他的动向。”
&1dquo;行,那就先按你们说的办。”
赵业城道:&1dquo;那接下来,我们探讨一下侦查思路。”
——
稚言在警局开案件讨论会开到晚上七点,之后便搭乘岳东海的车去岳家吃饭。
常玉莲今天中午才给电话给稚言,她下午就到了南城,带了一些特产给岳东海的父母,岳东海的父母很热情地留她在家里吃晚饭。
岳东海的母亲打电话给稚言,让她也一块去家里吃饭。
稚言原本想借工作繁忙不去,但盛情难却,刚好她又要来警局开会,于是便答应了。
稚言坐在岳东海的副驾座,手肘撑着窗若有所思,她一直在回顾刚刚讨论会上的那些线索,思考着突破口。
&1dquo;稚言。”岳东海开口。
稚言回过神,&1dquo;怎么了?”
&1dquo;你记不记得十年前,鸿叔走后,你跟我说过的话。”
稚言回忆着十年前,她的父亲在办理汤氏集团总裁汤连斌被杀一案过程中,遭遇失控的货车撞击,连人带车被撞进了江里,当场死亡。
后来经查,那辆货车和司机并没有问题,最后被定性为交通意外。
她父亲牺牲三天之后,当时即将上法庭接受审判的汤嘉豪利用自残越狱,最终在被警察追捕过程中开枪击毙。
嫌疑人死亡,那件案子就潦草地结了案。
她并不相信他父亲的死是意外,只是当时她还小,唯一能提供的证据是父亲那天晚上出门之前对电话里说的那句话,他跟电话里的人说:&1dquo;我们都被误导了!”
到底误导了什么?当时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他没说,连他最亲近的下属都不知道。
那件案子结案之后,并没有人再去追查。
稚言心有不甘,当时就跟岳东海说,总有一天,她要亲自把真相查出来。
这一晃,就是十年了。
这些年,她有意无意都在注意着汤氏集团的动态。
稚言从回忆中回过神,&1dquo;你怎么突然提十年前的事?”
岳东海说:&1dquo;只是突然想起,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当初那件案子真的存在冤情,那么真正的凶手会是谁?你再细想一下,当初汤氏集团董事长三个儿子,长子汤嘉航是最被看重的,在那件事之中被打残废了,私生子是弑父的杀人犯,最终越狱被杀,最终是吊儿郎当还惹是生非的二儿子汤嘉睿接管了公司,算是那件案子的最大赢家。”
岳东海说的这些,稚言也曾想过,&1dquo;但没有证据。”
&1dquo;我知道,我也只是跟你说说。”
稚言道:&1dquo;不过,汤嘉睿确实值得深入调查。我觉得汤嘉睿隐瞒了霍秀雅找他的真实原因,后续你们侦查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1dquo;行,我知道。”
——
岳东海的母亲做了一大桌子菜,就等岳东海和稚言回来。
以前岳家和稚家是邻居,岳东海的父亲岳林胜和稚言的父亲又是同事,两家就跟一家一样亲。
过去这十年,虽然常玉莲搬回了娘家住,但要是来南城,总要给他们带礼物。
稚言一进门,岳东海的母亲张绣便拉着她打量,&1dquo;稚言可真是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气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