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雅戴着墨镜,看到顾禹谦和稚言,她不屑地甩了个冷脸,踩着高跟鞋往里面走。
倒是钟明贤对于稚言的出现有些惊讶,&1dquo;稚言,你怎么也来了?”
稚言还没说话,顾禹谦便道:&1dquo;稚言今天是我的助理律师。”
钟明贤没想到稚言也参与了这件案子。
他目光沉了沉,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绝对不能输,要是输了,那他不仅仅只是输了一场官司那么简单,还输给了情敌,在前女友面前丢了面子。
庭审开始后,双方律师开始了庭上辩论。
钟明贤虽然看上去斯文,但是在法庭上,他的情绪十分高昂,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稚言做实习生的时候跟着他出过好几次庭,那时候的他还相信正义和公平,虽然在法庭上同样激情昂扬,但他心里一直都拿捏着自己的底线。
人都是成长的,出来社会久了,每个人都会成长,这种成长也可以称之为变化。
在尔虞我诈的法庭上,很少人能够一直坚持自己内心的初衷。
钟明贤道:&1dquo;我的当事人和徐振林先生有着合法的婚姻,并且并不属于重婚,也并未隐瞒重大疾病等情况出现,按照我国法律,徐振林先生去世后,我的当事人作为徐振林先生的合法妻子,有权利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继承徐振林先生的个人财产,我认为,原告方的主张是非常无理的,我请求审判长驳回原告的诉求!”
相比之下,顾禹谦的言则更加从容镇定,对于钟明贤一上来就急着否定他们诉求的话语懒得反驳,而是直接道:&1dquo;审判长,合议庭,我方请求出示第一份证据。”
很快,法庭旁边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段监控,这一段监控是徐振林病当晚,霍秀雅开门出来求救的监控。
画面上霍秀雅穿着吊带睡裙,长披散在肩上,她开了门后,朝着走廊喊:&1dquo;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呐!”
而后,几乎是十秒之内,斜对面的门就开了,护工第一时间进了徐振林的房间。
视频只截取了一段,播放完毕之后,顾禹谦道:&1dquo;审判长,针对这段监控,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对被告提问。”
审判长道:&1dquo;准许。”
顾禹谦看向被告席的霍秀雅,&1dquo;被告,刚刚我方出示的这段监控视频,视频中的女人是你吗?”
霍秀雅道:&1dquo;是的。”
&1dquo;能否告诉我,这段视频生于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当时呼救是因为什么?”
&1dquo;生在我家里,我丈夫去世的那天晚上,我出来叫人是因为我先生病了。”
顾禹谦继续问:&1dquo;那能否大致说一说,在你现徐振林先生病之前和之后生的事。”
对于顾禹谦的提问,霍秀雅多少有些害怕,她是知道顾禹谦的厉害的,生怕自己说错了那一句话,被他盯着攻击。
霍秀雅道:&1dquo;太久了,我也不大记得细节的东西。”
顾禹谦再次切换屏幕,上面是警局的录,&1dquo;既然被告不记得,那么请看这份录,这是徐振林先生去世那晚,我的当事人报警后,被告在警局做的录。被告清晰地描述了当天晚上生的一切,希望这份录能协助被告想起当晚生的事。”
钟明贤站了起来,高声道:&1dquo;我反对!我方当事人因丈夫去世十分悲痛,原告律师的行为无疑就是揭我当事人的伤疤,故意戳她的痛楚,我方请求原告律师立即停止侵害我的当事人。”
顾禹谦道:&1dquo;审判长,合议庭,当晚生的事与本案有重要联系,我方希望被告配合法庭调查。”
审判长道:&1dquo;原告律师可以继续。”
顾禹谦再次看向霍秀雅,&1dquo;请问被告,看到这份你亲自做的录,你是否回忆起当天晚上所生的的一切。”
霍秀雅犹豫了一会儿,才说:&1dquo;想起来了。”
&1dquo;那当天晚上生的事与你在警局做的录,是否一致。”
霍秀雅看了一眼钟明贤,如果现在承认自己当初的录是假的,那就是砸自己的脚,并且还会被定罪,除了承认,她没有别的选择,&1dquo;是一致的。”
顾禹谦再次询问:&1dquo;你确定没有提供假的口供吗?”
&1dquo;确定。”
顾禹谦道:&1dquo;那么,根据被告的录,当天晚上徐振林先生病的时候,徐振林先生在房间里用挂墙的折叠显示屏看视频,而被告正在主卫里洗澡,并且由于是淋浴,水声太大,所以未听到房间外徐振林先生病的动静,我说的对吗?”
霍秀雅道:&1dquo;没错,是这样的。”
顾禹谦继续问:&1dquo;那你是如何现徐振林先生病的?”
&1dquo;我从浴室里出来,看到他在床上抽搐,就出门喊人了。”
&1dquo;能否具体形容一下徐振林先生当时的状态?”
&1dquo;就是抽搐,捂着胸口呼吸困难。”
&1dquo;那你是否擅自替徐振林先生做过紧急救治?或者给他喂食药物?”
霍秀雅道:&1dquo;我不会紧急救治,家里配了家庭护工,有事一般找他。”
&1dquo;也就是说,你从浴室一出来,看到他抽搐,并未靠近查看过他的身体情况,就立即开门呼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