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白白送死要好。
只不过宁羽衣是主人，他之前一路不敢提出反对的意见。
但现在已经到了魔渊，和道无尽的对决迫在眉睫，再不提意见就晚了。
他是忠心耿耿的神仆，有些忠言会逆耳，不提不行，否则就有违他的本心。
“没有把握，但事在人为。”
面对孙行者和白小茜，宁羽衣并不想隐瞒他的真实想法。
他们两个是和自己一起来冒险玩命的，如果连这都不能坦诚相待，那做人就太没意思了。
“那主人请听俺老孙一句劝，暂时避其锋芒吧。”
孙行者双膝跪在宁羽衣面前，苦谏道。
“你们以为道无尽会一直默不作声，等待我育变强吗？”
眼看决战在即，宁羽衣干脆彻底摊开，和这两位仆人好好的聊上一聊。
“！”
孙行者和白小茜闻言，顿时脸色一变。
他们其实不是没想过这一点，只是心中依旧存了一点侥幸的心理。
孙行者经历了妖山之战，白小茜经历了兽潮之战，两人自然是对道无尽恨之入骨。
但事实上，道无尽之前所做的一切行动，表现出来的更多是私欲，并没有一点针对宁羽衣的意思，更没有妨碍宁羽衣收集神格碎片的行动。
从这些表现看来，道无尽反而更像是一个有野心的神仆。
有征服仙界的野心，却似乎对天罗这个主人依旧念有旧情，没有展现出要威胁宁羽衣生命安全的意图。
“道无尽是条变色龙，太懂得伪装自己了。”
“说真的，我之前也有很长时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他，将他的好意当成了恶意。”
“不过，就在陌青鸾出手偷袭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彻底清醒了。”
“他所挑动的一切战争，都只是服务于他的真实目的。”
“那就是抢夺天罗的神格！”
“之前他之所以不去影响我，是因为他无法获得其他几个天罗神像准确的位置，需要依靠我去帮他找到。”
“于是他甚至帮助我先得到一块神格碎片，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能够顺利得到其他神格碎片。”
“而他，则守着最后一块碎片，以逸待劳，等着我将其他碎片一并送上门。”
宁羽衣冷静的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两人。
“那我们还来魔渊干什么？真的要把完整的神格送给他吗？”
孙行者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齐天大圣，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你以为我不来，他就会一直在这里等着？”
“我知道他应该精通某种高明的卜筮功法，和方天计一样，可以预知未来的信息。”
“假如我不去，那他就会带着人来找我。”
“反正已经剩下最后一块神格碎片了，只要能把我干掉，也同样能得到完整的神格。”
“你们想一想，我们来魔渊，要面对的只是几位顶级强者。”
“但假若是他们到妖山去，那恐怕又是挟百万大军而来，导致妖族再次遭受浩劫。”
“两害相较取其轻，所以我选择主动来魔渊找他。”
宁羽衣不仅冷静，而且十分镇定。
这里面的关键之处，这二十来天他已经琢磨了无数次，分析得一清二楚，再无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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