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还是不肯出来?”
&1dquo;是。”
&1dquo;用过早膳了吗?”
回答的人在笑:&1dquo;属下按照吩咐,把东西放在门口,半个时辰后去看时,盘子已经空了,三个大肉包子呢。装豆浆的壶被拿到里面去了,还没送出来。”
&1dquo;你就给世子吃包子?肉呢?蛋呢?糕饼点心呢?”曲欢儿掰着指头数,&1dquo;还有瓜果鲜蔬,世子尚在长身体,牛乳每餐必不可少。”
&1dquo;这&he11ip;&he11ip;不是您说包子好吃&he11ip;&he11ip;”
&1dquo;闭嘴。”
女声有些熟悉,江月明似乎在哪里听过。她放下瓷杯,依稀能记起最近生的事情,独自坐了半晌后,那些记忆愈清晰,她只要一闭眼就能身临其境般回顾,甚至能回忆起自己将麻绳当作毒蛇、紧掐云雾的傻样。
那么问题来了,那团雾是谁?还活着吗?
&1dquo;完了。”江月明捂住脸,&1dquo;形象全毁了。”
她想:现在把那些人打晕,让他们忘记这些事还来得及吗?一定要用粗木棍,敲完能让人晕五天。
门被推开一条细缝,江风清看到起身的江月明后,喜道:&1dquo;阿姐,你醒了!”
江风清飞扑向江月明,三两步跳过去抱她,跃至最高时被人一把揪住了后领,江风清在空中扑腾,手脚并用划向前,可惜毫无作用。
他扁起嘴,哀怨地回头看向亲爹。
江横天说:&1dquo;阿清,不许胡闹,你阿姐肩上有伤。”
&1dquo;爹。”江月明叫了一声,问,&1dquo;我睡了多久。”
&1dquo;两日。”江横天把药碗放在桌上,&1dquo;今天是第三日。”
江月明朝他身后看,没见着想看的人。
江横天哼笑一声:&1dquo;找谁?”
&1dquo;朗云何呢?”
&1dquo;你这个小女子,一点不懂得矜持。”江横天教育她,&1dquo;哪有一睡醒就找男人的。”
&1dquo;所以他人呢?”
亲爹的地位比不上徒弟,江横天没好气道:&1dquo;你娘说你今日能醒,那小子去糖水铺子买那个什么&he11ip;&he11ip;雪芋牛乳羹去了,他说上次你没吃着,醒了肯定要念叨。那铺子开在闹市,鸡鸣时人就多,一直能挤到柴犬入睡,估计还得好一会儿才能回来。”
江横天实在摸不透这些年轻人的喜好,他们年轻那会儿不讲究吃喝,江湖之人赶路匆忙,没钱时,馋了就进店喝粗茶饮烈酒,最多叫店伙计下两碟小菜了事;有钱时进大酒楼,招牌菜一样来一份,吃不完兜着走。
现在与以往大不相同,街边不知冒出多少稀奇古怪的零嘴吃食,一个个奇形怪状,连名字都花里胡哨,就拿那个雪芋羹来说,大名叫&1dquo;染金淬雪”,味道嘛&he11ip;&he11ip;江横天不爱吃甜欣赏不来,江月明和江风清倒是挺喜欢,应梦怜尝过一回,说味道不错。
夫人喜欢,那就是好的。江横天姑且不挑刺了。
&1dquo;对了。”江横天说,&1dquo;还有一事,为了救你和穆逍,我们的身份是完全暴露了。这些天穆逍依旧住在我们家里,只是成天缩在屋里不肯见人。那些暗卫都不藏了,和他一起留下。目前来看,他们并没有打算拿此事来做文章。你出门时注意些,莫与他们起冲突。”
&1dquo;知道啦。”江月明皱起眉头喝苦药,空碗震在桌上,&1dquo;我干了。”
江风清在旁边拍手:&1dquo;阿姐真厉害。”
江月明得意道:&1dquo;那可不。”
江横天嗤道:&1dquo;你当喝酒,来,亲爹陪你划两拳?”
庭院被处理得很干净,曲欢儿说他们是世子的救命恩人,这两日没少叫人帮忙,暗卫们纷纷上房修瓦、俯身刷地,一丝血水都没留。
穆逍在家里出事,应梦怜本意想将六千两退回,曲欢儿不要,甚至还花重金从医馆买了一大批伤药。
&1dquo;我们之前擒住了两个人,他们的底细已经大致查明。”曲欢儿道,&1dquo;有些话需等世子愿意出门再说,还有皇城&he11ip;&he11ip;”
她一语未了,药园之中,褚非凡和暗卫起了争执。
褚非凡:&1dquo;雨刚停,你浇什么水。”
暗卫:&1dquo;就是因为雨停才浇水。”
褚非凡:&1dquo;你根本没种过药草。”
暗卫:&1dquo;区区学徒,你又比我懂多少。”
褚非凡掳起袖子上前:&1dquo;我这暴脾气。”
曲欢儿连忙过去劝停,怎知褚非凡除了家里几位祖宗谁都不怕,反正都暴露了,他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和对面吵了一架:&1dquo;花草不会养,衣裳不会洗,做出的饭连狗都不吃,除了偷窥放鸽子,你们还会做什么!”
暗卫冲上去和他打,曲欢儿拦架不成,一道加入了战局,最后两个男子抱头蹲在地上,脑袋上分别起了一个大包。
暗卫说:&1dquo;姑娘恕罪。”
褚非凡摸着头上的肿包,怨愤道:&1dquo;我不和女人动手。”
曲欢儿端详着褚非凡的脸,终于想起一些事。
那晚,曲欢儿刚入城,她四处寻找世子踪迹,她跃过无数屋顶,谁料前方突然出现一个男子,那人嘴里说着上屋修瓦,实际却往自己身上扑,曲欢儿大骂登徒子,当即赏了他一脚,直把人从天上踹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