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气急,&1dquo;我知道你无限维护方医生,但你也不能拿法科中心的名声、拿自己前途开玩笑!”
众人都用复杂的眼光看着他。
解语无比痛心,&1dquo;我们做这一行,并不是一举一动都让别人看的清清楚楚全程跟踪,必然会有误解,被不明群众指责&he11ip;&he11ip;但这是跟职业伴生的,我们必须接受,不能埋怨,只能把它当做动力,而不能为了让别人闭嘴,透露不该透露的信息。”
博士低头,&1dquo;方医生,我知道错了。”
解语又气又痛,几乎落泪,她努力忍住情绪,&1dquo;博士,我认为你目前的状态并不适合继续留在专案组工作,请从现在起移交手上的工作,退出专案组——我会把这个情况告诉警方,至于他们那边会有什么举措,有什么进一步处罚,你且听候落,我无权过问。”
博士默然半晌,起身道,&1dquo;我这就移交。”
毛毛有些不忍,&1dquo;真的吗?那,实验室工作怎么办?”
解语硬下心肠,&1dquo;没有任何人是不可替代的,包括我。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
有法证同事跟着博士去接手工作,其他人则惋惜的盯着他的背影。
毛毛半天才说,&1dquo;总不至于&he11ip;&he11ip;被开除吧?”
&1dquo;我不知道,”解语只觉得头痛,三院病人的线索断了,现在又出了这事,所有人都知道了&1dquo;画眉嘴国王”的存在,只怕连画眉嘴本人也知道了,现在等于他在暗,他们在明,除了徒增恐惧,毫无优势。
邵晖匆匆赶来了。
毛毛忙问,&1dquo;——怎么说?”
解语控制情绪,&1dquo;我告诉于主任了,他说看你们落。”
邵晖知道博士对解语的重要性,有了博士这个帮手,解语可以放心把实验室工作交给他,自己则专注于法医病理及尸体解剖的部分。
壮士断腕,不是不惨烈的。
但关键时刻,解语拎得清,没有因为个人因素对博士有什么包庇行为,不愧是解语。
&1dquo;他正在交接工作,实验室主管暂时让第一助手代理。”解语努力平静的说。
毛毛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还是做不到解语那样客观理智,&1dquo;虽然不经商量就暴露信息是有点欠妥,但博士我们都了解,他本意不坏,也是为了维护方医生和法科中心的名誉——相反,如果放任不管,让大家的怀疑情绪继续酵,也不见得是好事。”
解语完全不吃这个说法,&1dquo;他身为实验室专家,更是专案组成员,不是普通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被情绪控制?”
邵晖沉默半晌,&1dquo;也许不需要。”
&1dquo;其实我们警方正好在讨论,要不要适当释放一点关于嫌疑人的信息,以此作为突破口——”
解语和毛毛睁大眼睛望向他。
&1dquo;其实就是从三院回来,我跟上面汇报之后的事。既然没有其他信息,又确定了有这么个人跟凶手画像相当接近,那么也许正好到了动群众的时机——当然这事有利有弊,正在我们讨论的时候,博士透露了这个信息,倒是不用我们再纠结,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博士也不算犯了大错。”
毛毛小声欢呼。
解语并不接受,&1dquo;就算误打误撞、无心插柳,这个消息也不该是由他脑子一热布出去。”
邵晖叹气,&1dquo;既然已经做了,那我们也不用过多纠结,应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解语默默平息,的确,她之前说博士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1dquo;根据凶手的心理特征,很可能已经知道&1squo;画眉嘴国王’这事,这是个很强的刺激,他多半无法继续隐藏,会有下一步动作,或许露出马脚,给案子带来突破。”
&1dquo;对,这就是引蛇出洞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毛毛附和,&1dquo;反正我们陷入僵局好多天,正好来个不破不立。”
邵晖失笑,&1dquo;你难得一口气用这么多个成语,怎么,担心博士有事?”
毛毛嘴硬,&1dquo;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博士这个台柱可不能倒,实验室还是他坐镇比较好。”
解语摇头,&1dquo;不,让他好好冷静一下,连基本要求都做不到,还主持什么实验室?”
邵晖停止了劝说,&1dquo;警方了公告澄清,确实因为我们没有铁证,但肯定会有人关注类似特征的可疑人士,我们已经增派了人手接听报案电话,同时把守出城要道,以防凶手畏罪潜逃。”
解语让自己不要太去想博士那边的问题,心思转回案子。
她翻开电脑里的文件夹,翻看着一张张照片。
——这是他想到的后果吗?
——他真的害怕被抓住吗?
——他留在尸体背部的信号,到底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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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语学院自习室。
薛凡相当投入,忘记时间,直到有人走近。
&1dquo;——同学,这里要关门了。”
她恍然抬头,现已经将近十点。
对,这里是外语学院,不像江城,会在结束自习前放熟悉的音乐。
来提醒她的是个瘦瘦的男生,戴着口罩,露出来的眼睛相当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