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被他攥住袖子走不得,使劲抽了下鼻子,上下瞄他一眼,&1dquo;你不在这蹲着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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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拍拍他肩,&1dquo;我说哥,以前咋没见你这么小气吧啦的,差不多就得了。”他摆摆手,&1dquo;我困得不行了,要猝死了,让我回去睡会。”
老四推开他手就走。
秦树阳小声叫他,&1dquo;喂。”
老四径直走开,头都没调一个,手臂抬起来挥了挥,与他告别。
秦树阳重趴到窗口看里头,林冬低着头一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看着出了神。
忽然,林冬抬起头望向他的方向,秦树阳吓得心里一抖,赶紧缩回脑袋,背靠着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妈的,吓死老子了。
他贴着墙站了两分钟,又探出头去看看,林冬正靠着墙,闭着眼睛休息。
里头很安静,他看向角落的相依相靠的老夫妇,苍老的双手紧握着,真幸福呀。
好想走过去,坐到她的身边。
他提步走到门口,又停住,缩了回来。
还是算了。
吊瓶里的药水也不多了,不到一刻钟,林冬拔了针,和医生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秦树阳躲到不远处的轿车后头,看她拐去了巷子,才悄声跟上去。
林冬一路没回头,她知道秦树阳就在后面跟着,心里乐滋滋的,脸上忍不住的挂着笑容。
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种隐隐的被保护的感觉,突然好想一直走不到头,一直这么走下去。
她故意慢悠悠的走着,穿过无人的街道,迈进幽深的巷子。
深更半夜,世界沉默着,这条漆黑的的道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在这一刻,彼此想着对方,相继走出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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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树阳见她进了门才安心,他走进自己家院子,小心翼翼的锁上大门。
所有人都沉睡着,旺财从窝里出来,张着嘴摇尾巴看他,秦树阳揉了把狗头,&1dquo;别闹。快睡去吧。”
他笑了笑,抬眼望向隔壁的楼上。
灯亮着,那应该就是她住的房间。
环境那么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睡习惯。
他一直仰望着那,直到灯熄灭了。
那一瞬间,心里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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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冬一个人在大街上瞎转悠,这看看那瞧瞧,专往人多地钻。
天桥尾有块很大的场地,尽是些卖艺的。
歌手啊,乐手啊,玩杂技的,传单的,卖小玩意的,应有尽有。
中间一大块场地围满了人,她赶过去凑热闹,找了个地往里头看,前头的堵成一连绵的人山,她踮着脚尖也看不清楚。
恰好有个男人拉着他女朋友走了出来,林冬正好挤上前,站了个好位置。
这是一群跳舞的。
街舞。
林冬很喜欢街舞,随意,自由,尽兴的释放着自己的身体,她无意的点着脚尖,跟着音乐轻晃。
好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