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书眼前黑，哪还有太多精力去思考这些，他近乎整个人压着她，一百多斤，快直接把她送走了。
她张着嘴呼吸，闷热的夏日，明间里光影如水一般，她看着面前模糊不清的方块，趁着还有一口气，只勉勉强强挤出几个字。
&1dquo;贱人。”
&1dquo;你说什么?”
月书无力地松开了手，扑面的檀香味浸裹着她，咫尺距离，她脑海里浮出一幅异常清晰的画面。
&1dquo;宋——”
她头疼欲裂，缺氧缺得厉害，再说不出话来，可宋希庭此刻又松了手。
他等她意识收拢，用近乎诱。哄的语气问：&1dquo;我是谁?”
月书知道他现在是在神经，咳了几声，答也不答，一头撞上去。宋希庭再次掐住她，猫儿逗老鼠一样，目光流连在她白而透红的面颊上，轻声一笑：&1dquo;你居然还能想起来。”
月书缓了半口气，脚用力蹬着地，脑海里方才闪过的画面散得无影无踪，她眨眼工夫竟就忘了方才要脱口而出的名字。
她抬手抓乱了男人头上的冠帽，乌黑如缎的丝垂落面颊一侧，在她挣扎时撩着眼尾，又痒又刺人。
月书不知自己是做了什么孽，挣扎到最后，大口呼着气，眼眶红。
&1dquo;杀人就、就痛快点。”
宋希庭眉眼低垂，指尖碰到她眯着的凤眸，从浓密的眼睫上拭些许眼泪来。
&1dquo;你也会哭?”
他像是看到了一个笑话，可眼中的快意蓦然流逝殆尽。
&1dquo;求我。”
清俊的男人慢慢松开了手，却是撩开了她面上的碎，一举一动无不轻柔。
月书心口起伏剧烈，余光里是化不开的墨色，思绪变得极为迟缓。
就差那么一点，她恐怕就——
&1dquo;求你?”月书声音低哑，一双眼茫然极了。
未几，她手微微颤着摸到了他秀气的下颌，而后毫无征兆地，一巴掌扇下去。
月书破罐子破摔，听着响声，她笑得开怀，眼角的泪来不及擦，顺着肌肤落到乌浓浓的头里。
周遭气息又湿又热，她吸了吸鼻子，反问道：&1dquo;你怎么这么贱?”
低哑的声音已经变得没有任何尖锐感，宋希庭漫不经心听着，卸了浑身力气，微微笑道：&1dquo;你也不是现在才知道。”
他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指尖拨开了少女脖颈间缠绕的丝，在掐出的红痕上一点一点舔舐着，感受到她下意识的抵触，他撑起身子，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