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请他压场,准备上好的茶和果点,为免得这位爷无聊,还顺带邀请了薛林和祁阳。
戏曲台上咿咿呀呀唱古念今,周宿没什么兴致,反反复复摁打火机的动作,显示出他的无聊和不耐烦。
薛林和祁阳也被搞得没办法专心看戏。
&1dquo;怎么了你这是?”薛林问。
周宿面无表情,&1dquo;没。”
薛林和祁阳对视,这可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1dquo;要是无聊,找两个妞助兴?”
祁阳好酒色,去哪儿都得带女人。
周宿慢悠悠瞥来一眼,祁阳顿时感觉到一股煞气,尴尴尬尬摸脖颈,&1dquo;别介啊,你瞧那戏台上的小菊仙,身段不是你喜欢那一款吗?”
周宿毫无兴。
也是怪,从前看到哪个女人都得品评一番,入了眼就要,这会儿提到女人就下意识皱眉,反而是道家一类的东西可以让他多关注。
&1dquo;说起来,怎么最近都不见你带女人?”祁阳嘶了一声,歪过身,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打量周宿。
周宿没搭理,百无聊赖嚼着一颗豆子,突然想起在云台观时吃到的七彩豆,甜咸苦辣都有,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出来的,相比起来,嘴里这颗如同嚼蜡。
他吐在纸巾里扔掉,开始抽烟。
薛林喝着茶调侃:&1dquo;不会是睡太多阳痿了吧。”
周宿指尖的烟一顿,冷冷瞥过去。
薛林笑着做求饶状:&1dquo;开玩笑开玩笑,咱们周爷精虎猛!”
周宿忽然踢翻他椅子。
要说薛林他在淮江城也有头有脸,单独出去也是很多人攀附的对象,但周宿这人薄情性冷,翻脸无情,不会因为多年相交就给面子。
这并不好笑,是周宿的一块心病,因为他确实一夜之间,对除叶青尧以外的女人没有了反应。
这很邪门。
他还在找答案。
薛林还算好脾气,一言不,维持着贵公子作态起来重坐好,只是比起刚才的轻松,到底谨慎小心许多。
总之,谁在周宿面前都得低个头。
周宿翘脚抽烟,散漫睨着楼下的戏,忽然啧了一声。
四个字儿。
索然无味。
他正要起身走,烟雾里无意间瞥见一个青绿色身影,道袍线条流畅飘逸,被人引领着,婷婷袅袅走入坐席。
有人给她端茶,她伸手虚扶,不知道和身边的小辣椒说什么,抿弯着唇笑,梳的半缀髻,一根簪子斜斜插,活脱脱画里走出来的典雅古女,美得不可思议,不可方物。
所以不止是周宿,二楼所有视线都定在她身上。
她置若罔闻,专心看楼下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