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想得太多,周宿怎么可能爱上她?
他看人的眼神从未有任何温度和情爱,永远缺乏认真。
女人嗫嚅着唇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周宿点支烟,江风吹乱烟雾,呛得女人直流泪,没人同情她,都兴致勃勃嗑瓜子喝酒看热闹,真是比楼下的戏还精彩。
这瞬间,女人明白过来她只是这群有钱人的玩具,存在的意义就是博他们一乐。
周宿不说话,只笑着抽烟,看似很温柔,明明已经看穿她心思但不拆穿,其实坏透定,像个高高在上的看客,取笑她所谓的感情。
女人颜面扫地,落荒而逃。
身后笑声哄起。
&1dquo;我还以为你这次收心了,没想到也是玩玩。”
&1dquo;跟哥几个说说,这个怎么样?”
周宿笑。
&1dquo;粘人。”
&1dquo;喜欢吗?”
&1dquo;送你玩。”
所有人就又笑了。
这个圈子里出来玩的就没好人,花样百出,放浪形骸,烂人一堆。
戏唱完,也到了午夜,周宿准备去香立寺,早晨给过世的母亲做早课,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从楼道经过,绕过屏风,忽然听到——&1dquo;先生,你的打火机掉了。”
这声音落在雨声里,区别于淮江女孩儿的娇媚,是文人姑娘特有的从容婉约,夹带一抹娴静轻柔。
周宿回头看。
那姑娘身穿旗袍站在不远处,戴着时下中秋节盛行的嫦娥面具回望他。
孤雨一重重,清风送晚香,不知是雨衬得她格外清雅,还是她衬出雨的意境,一时间,钟灵毓秀便有了具象的形容。
周宿难得怔愣,回神时对方已不见踪影,打火机还躺在原地,似乎刚才种种都是他黄粱一梦。
叶青尧每到节日都会离开道观采买物品,不仅会为周边道观送去节日礼物,还会为关系好的佛寺送去自己制作的糕点。
到中秋节,她送的是月饼。
作为回礼,住持送了她茶叶。
周宿到香立寺时,叶青尧刚离开不久。
他摸还没凉的茶杯,随便找位置坐:&1dquo;有人来?”
住持拿出叶青尧送的月饼推到桌上,&1dquo;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