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六月,江泽洲和孟宁都没见面。
孟宁连续跑了三座城市,工作日较为闲暇,每天下午的排练结束后,便可在当地旅游闲逛。舞团演出都在周五、周六、周日的晚上,这三天从早忙到晚,没个停。
只是每场演出结束,她都会收到一束玫瑰。
附带一张卡片,简单的四个字:演出顺利。
署名——学长。
学长本人每天连轴转,公司准备投个项目,华锐资本全体职员连续上了一个月的班。直到七月底,工作暂告一段落,所有人获得半个月的带薪休假。
江泽洲也买了机票,前往孟宁所在的城市。
星城音乐厅。
《北极星四重奏》拉开演出帷幕。
孟宁着一袭黑色长裙,跟随其他三位演奏者走向舞台,一手执琴弓,一手抱琴。
一时间,全场阒寂。
四人对视一眼,而后,默契地开始拉琴,音乐声缓缓流淌,舞台上的人认真又沉醉,观众席上的人也沦陷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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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会很快结束。
台下掌声如潮水翻涌。
孟宁跟随众人站起,手按胸口,朝观众席微微低了下头,而后跟随大部队一同下台。
往常她一下舞台,后台就会有一束鲜花。
今天却没有。
不只是她觉得奇怪,就连其他同事也疑惑,&1dquo;孟宁,今天你学长没有给你送花吗?”
每次送花时的卡片总是署名&1dquo;学长”,搞得大家第一时间还以为是孟宁的追求者。孟宁失笑着解释:&1dquo;我男朋友。”
大家恍然大悟,又困惑:&1dquo;你男朋友是你学长啊?”
确实能算得上是学长,孟宁笑:&1dquo;嗯,他是我高中时的学长。”
只是今天,学长却没送花。
孟宁给江泽洲打掩护,&1dquo;我让他别送了,毕竟在外头,花放不了几天,就要换地儿了,也带不走。”
&1dquo;原来是这样。”
明面上是温和的,可拿起手机,漆黑的屏幕里映照出她的脸,满是失落。
孟宁点开和江泽洲的聊天框,打字,又删,删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