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影厅的情侣包厢,映的时候都是空置的,被诺沐集团的总裁包了场,供亲朋好友捧场用的,大多时候都是空置,前后分两边左右共四排,八组十六人的位置,足够宽敞的布艺沙,最前一排还置有两张小桌。
电影还没开场,阴樽低头翻着手机,关于言诺的闻随便一搜就是一堆,尤其是关于他年轻有为,事业有成,更有在圈内的名气和影响力,连公开出柜也没能让他落势,反而越炒越火。
翻了一阵,他关了手机,坐着无,他又粘上了身旁的人,下巴搁在他肩头,手开始不安分,眼前突然一暗,有东西挂在了脸上,他扒拉着取下来:“什么东西?”
苏清酒道:“眼镜。”
阴樽迅从大脑百科里搜索出了眼镜的作用,看了看手里傻里傻气的眼镜,随意丢到一边:“不戴。”
那人也由着他,自己也没戴。
包厢里灯光暗了,前面幕布拉开,影片开场。
阴樽看着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荧屏上,兴致缺缺,盗墓电影,看的是恐怖氛围,对整日与亡魂打交道的人来说,实在没什么看头。
“那人叫什么?”
荧屏上是两人同框,言诺倾力将人护在身后。
苏清酒道:“顾长宁。”
“是个人傀。”
“嗯。”
“你帮他的?”
“嗯。”
“为了谁?”
“……”
略一低头,旁边的人已经凑了过来,手落在他衬衣领口上,解了一颗,在第二颗纽扣上摩挲,温热的指腹有意无意地触碰着衣料底下的肌肤。
探入领口内的指尖被阻止,阴樽反手握住,那人不说,他也不再问,紧靠在一起的两个人,都直视着画面闪烁的屏幕上,看进去了多少没人知道,交握的手从电影院里出来也没松开。
冥帝从电影院里出来就一直没说话,倒是对路边的小玩意儿挺感兴,遇到好吃的便尝尝,还非拉着人一起,看着人不情不愿地张口,心情格外的好。
路经一家花店,门口圆形梯步石阶,上面放着一些盆栽,周围摆着各种各样的花卉,现在已经是下午,这里的花却比晨间摘的花还要娇嫩。
阴樽顺手折了只郁金香插到那人耳侧,手抵下颌打量了片刻,郑重其事道:“嗯,好看。”
“……”
苏清酒满头黑线,扯了便要扔掉,阴樽忙阻止道:“这位公子好生薄幸,花亦有灵,怎能这般轻贱,还是戴着的好。”
“……”
“你既然知道这花有灵,干嘛还要折了它?”
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穿着月白色衬衫的少年,正低头去捡被扔在地上折断的花茎。
阴樽放在那人头上的手收了回来,盯着眼前比他矮了不少的少年笑道:“这是你的花?”
“不是我的难不成是你的……”
少年不满地抬头,满脸责问的脸在看到眼前的人时顿时僵住。
“天……天帝陛下?”
他整个人呆住了,忘了行礼,也忘了该说什么。
阴樽眸色微深,见他周身仙气满盈,“天界的?”
他转头询问,苏清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