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抱着他手贴着蹭了蹭。
“……”
等他笑够了,也不松手,就这样看着。
墨色的被他蹭到了脸上,遮了海蓝的眼,苏清酒坐回榻上,伸手替他拂开散乱的丝,然后被握住了手,虔诚地放在心口。
阴樽脸上敛了笑,眸中难得一见的执拗,苦色道:“我是来求亲的,你却不出来见我。”
“……”
“你为什么不见我啊?”
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他固执地将人越拉越近,将他整个人拉下来俯身贴在自己身上,寻着诱人的唇去吻,唇分之后,也不放开,额头相抵,看着茶金色的眼睛问:“当年,你对我也是有意的。”
若是无意,孤冷高傲的神兽白泽,如何肯心甘情愿地委身他人。
苏清酒淡声应道:“嗯。”
阴樽满意了,抱住他的脖子不撒手,蹭了半天又道:“那你跟我走。”
“好。”
“去人界。”
“……好。”
等了半天没有下文,苏清酒伸手将他搭在脖子上的手取下来,起身看他沉静的睡颜,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盯了半晌,便也在他身侧躺了下来。
关掉了吊在天花板上的琉璃灯,床头白鹤衔着的明珠燃着昏黄的光亮,照亮了紧凑着依偎在一起的脸。
客栈里的事交给了云折打理,老板带着人离开了破香笺,对人界钻研了几个月的冥帝,换了一身纯黑西装,酒红的衬衫,站在一面水镜前打量。
“如何?”
老板皱了皱眉,“像牛郎。”
阴樽转头:“牛郎织女?”
那不是古时候的神话人物吗?
懒得搭理他,老板拿了一整套衣服丢给他,“换上。”
阴樽也不问,也不接过来便开始脱衣服,健而不壮的身体,线条流畅的肌肉,结实的腹部,一一袒露,那人给他的是一件纯白衬衫,紧身的牛仔,外罩一件中长的卡其色风衣,闲适又不失高贵。
换好衣服转身,那人一身青色的长袍消失不见,换了与他同款的衣裳,这在人界,似乎是叫情侣装。
阴樽内心愉悦,便腆着脸又凑上去,从背后将人抱住,替他系好腰带,温热的唇落在他的耳根,细细地轻啄:“怎么突然要去人界了?”
苏清酒侧头对上他的眼,双眸清明,闪烁着期待和满足,对酒醉后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对视了片刻,他无奈垂眼,“想去便去了。”
“是吗?我还当你是为了我呢!”
“……”
犹豫的话被封堵在相贴的唇里,打理好一切之后,便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