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离她两米多远的顾长宁之外,没有任何人。
顾长宁被她突然的举动惊住了,目瞪口呆半不动脚,看着她瘫坐在地上,想上前扶一把,背后的帘子却被人从里面掀开,迅走出了几个人。
“出什么事了?”
有人先他一步去扶杜琪仂,还不忘猜疑地看了边上的人一眼。
“杜琪仂小姐,出了什么事?”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小小的阳台上,杜琪仂看起来十分痛苦,她双手在地上扭动,像是被什么摁住了手腕,红唇紧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顾长宁知道是凶神恶煞在阻止她,却不能开口让他们松手,立即有人将矛头指向了他:“顾长宁,你对杜小姐做了什么?”
“我……”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指责,他百口莫辩,杜琪仂无论说不说话,他都无法解释,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好好的,现在人变成了这个模样,谁也不会信他什么都没做。
“还是先叫救护车吧!”人群里有人打了急救电话。
有记者挤上前将话筒抵到了顾长宁身前:“顾先生,请您解释一下这里刚才生了什么……”
话音未落,从那个记者肩后伸出一只手,将话筒抢走,走过去将不知所措的人拉住:“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入耳,顾长宁侧头,顿时放心下来,强自镇定,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言诺松开他,看向被人扶住的人道:“至于生了什么事,还是问问杜小姐的好。”
杜琪仂一脸委屈,下意识奋力挣脱,没想到一直紧摁住他的东西竟然松了,他用力过猛扑到了言诺的脚边,嘴也能张开了。
她一脸错愕,反应却极为迅,指着顾长宁道:“是他推我的,他要把我从这里推下去!”
声嘶力竭的控诉,她适时落泪,想要去扯言诺的衣角,被他避开。
摄像机的闪光灯接连不断,接下来的话有记者问,因为顾长宁的身前刚好有言诺挡着,记者们无从下手,纷纷将目标转向杜琪仂:“请问他为什么会推您?你们在这里起了争执吗?”
“杜琪仂小姐,您刚才是因为受了惊吓导致说不出话吗?”
“杜琪仂小姐,顾先生……”
“他是因为……”
杜琪仂刚要开口,又被捂住了嘴,她满目绝望,向言诺祈求帮助却只看到一脸漠然。
泪流不止,衬得她越楚楚可怜,顾长宁有些乱了方寸,或者有了能依靠的人站在身前,他下意识地停止了思考对策,本能的依赖,绝对的信任。
记者追问半天杜琪仂说不出所以然,言诺皱了皱眉道:“看来杜小姐有必要先去一趟医院。”
杜琪仂不住摇头,记者满脸失望,转移目标看向顾长宁,人被护着根本问不了,对言诺……他们还没那个胆子像质问艺人一样质问他。
救护车将杜琪仂带去了医院,宴会散场,因为顾长宁没有做出明确的解释,明天记者会如何报道可想而知,可顾长宁却一点儿也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