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锁造锁,手写一个开字。
又在圆内画了个方,嘿嘿一笑,金算盘一拨弄,道:“此乃,见钱眼开!”
红门颤动几下,终究是在金灿灿的钱财之下,“见钱眼开”了。
这之后,胖祖宗飘到唐之皎耳边,说了句话后,钻回了老宅。
唐之皎震撼不已:“别乱军心好不好!”
那胖祖宗说的是:“今日看仔细了,这姑爷腰臀长得好啊,是个有劲的,拿下。”
代珣好笑道:“说什么了?”
唐之皎:“你丫都听到了,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还装什么!”
代珣哈哈大笑。
唐之皎说完这句话,提着枪拨开开启的红门,走进了仪式会场。
可能代珣的笑声太过畅快,惊起了在场的所有王家人,头麻木的转到门口后,却看到唐之皎那张熟悉的脸,王滨垚的父亲愣了神。
唐之皎看到眼前的场景,气不打一处来。
“各位这是在给谁办丧事?”唐之皎喝问的声音中气十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关起门来办丧的。鬼鬼祟祟,不是好事。”
屋内一片白,晦气的死白。白的刺眼睛,挂在正前方的一块二十米高的白布上,狗狗歪歪画着简陋难看的鬼画符。
唐之皎认了好久,才从那狗爬符上看出是引神的意思。
唐之皎忍不住吐槽,这种幼儿园小班乱写字的水平,哪个正经神愿意来,品味极差。
白布的后面,唐之皎看到了个人形轮廓,像一个老头,没穿衣服,没有气息,没有魂魄,也是烟灰一片死的只剩下苍白,头上稀疏的绒毛即便被白布遮挡着,唐之皎也能脑补出他丑陋的样子。
而死白的布局中央,有一只青铜棺材,开着盖子,棺材里坐着两个人,姿势诡异,手势诡异,僵硬的如同蜡像。
一个是王滨垚,一个是王淇风。
王滨垚的手中绕着一圈圈的“红绳”,仔细看了才现,那“红绳”是被血塞满的输液管,他双手被输液管缠住,半张着口,皮肤上已浮现尸斑,口中衔着一只双鱼型青玉。
青玉下垂着长长的白色流苏,又丧又晦气。
而王淇风看起来比王滨垚状态好些,至少脸上还有点血色魂气,他光着身子盘在棺材内,一手扭曲的指天,一只手像被折断了,却还凹出端天的姿态来,歪着头,睁着眼,眼球却没有活气。
水声滴答。
从青铜棺材里散出的血腥味就能推测出,王家两个孙辈半身是泡在血水中。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
唐之皎看到有黑色如虫一般的东西,密密麻麻从王滨垚的眼睛口鼻里爬出,又爬向王淇风,钻进他的双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