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皎清了清嗓子,笑嘻嘻道:“一个月内吧,本人唐之皎,遵守诺言,请我的青梅竹马王淇风同学吃饭。”
王淇风舒坦了,存了录音,亲了下手机。
“有盼头了!”
唐之皎到家洗漱,吹风机拂着她那头飘逸的长,一层层泛起。
盥洗台上的手机屏幕亮着,页面停在姚思思来的邀约上。
“糖饺,我是思思,我听小王总的朋友说,你今天回国。”
“我很想和你见一面,聊聊天……我最近身体不大好,住在我老公家的疗养院……”
“你一定要来,好吗?因为……”
——我怀疑我老公的哥哥要害我们。
这话很有意思。
虽说唐之皎跟谢家人也不算熟,但谢氏集团掌权人谢储功只有一个儿子,谢玦是独,她还是知道的。
换句话说,谢玦没有哥哥。
姚思思说的这个“哥哥”,到底会是什么?谢家的私生子?还是说……
唐之皎对镜挽,清点了几个用得上的器具后,她接下了姚思思的这份古怪的邀约。
“我知道了思思,我现在就动身,会在晚饭前到达。”
云深区疗养院是谢氏集团投资,位于市郊,临山靠湖,僻静幽深。
下午五点半,黑色牧马人停在疗养院前空荡荡的停车区,唐之皎捧着花跳下车,迎着夕阳血红色的余光抬头。
湿润的山息水气,味道是清澈的潮。
而这座疗养院,却隐隐约约散着一种令唐之皎都皱眉的味道,就像腌菜的陈年老缸,内里正暗暗酵腐臭。
踏进疗养院那一刻,唐之皎脖子上的琉璃球吊坠里,指针疯狂旋转。
她微微惊愕:“这里的风水流向好奇怪。”
姚思思和前台打好了招呼,唐之皎进门后,就有工作人员接洽。
“唐小姐这边请,太太等很久了。”
姚思思的“病房”安排在最顶层的山雅,唐之皎飞快捏了个八字搜寻诀,空气荡开,很快就回应了她——除了姚思思和两个保姆,顶层没有其他活物。
唐之皎敲了敲门,手指搭在铜制的雕花门把手上,眉头微挑,指腹轻轻搓过把手上的刻痕。
这地方,好似某种阵法,而姚思思所在的这个山雅,像是阵的核心源。
推开门,唐之皎驻步,打量着房间内的装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