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明把玩着一个车钥匙,孟桥对车没有研究,不知道是什么车的钥匙,她不合时宜地想,不论是什么车,毕竟也是辆车。
她想买一辆车。
刘明明:“孟小姐真是个聪明人。”
孟桥听不懂,她选择沉默,刘明明是有目的的,她不说话,她也会全部都说出来。
“柳夕照是我们部队大院的院花,从小就是,孟小姐可能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这么说一下,我父亲比柳夕照的父亲高半格,外公和柳爷爷同级,但还建在,母亲这边的亲戚也都高位从政,我现在经商,每年最差也能赚个百万,我这种条件在追她的人里,排不上前十。”
“这世界上人中龙凤很多,我输给其他人我认,因为柳夕照天生就是富贵命,就该嫁得好,但我没想到她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
孟桥挺直腰背听着,一言不。
房间里已经没人说话了,都在静静地听刘明明讲话。
“大大方方地承认和一个女人搞对象,是柳夕照的风格。所以我说孟小姐聪明,傍上了这根高枝,多少能在分手的时候多占些便宜。只不过作为她的朋友还是劝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少贪些心,你自己倒是无所谓,别把她的名声弄得太差,对她不好。”
刘明明说完,手里的车钥匙转了个花,起身出门了。
***
柳夕照跟钱峰结完账,又骂他两句铁公鸡,钱峰要往外走,柳夕照偏偏要往里走。
“我要找我家小孟。”她说。
她今天挡在前面话说得多,酒自然喝得也多,他们喝得都是上好的白酒,酒劲上来,像是绵刀子割人,酥酥麻麻地痒。
她执意往回走,钱峰要拦,却见她忽然笑起来,道:“你去哪儿了?”
声音里带着娇气。
孟桥也笑,替她把手臂上已经快要滑下去的西服外套披好。
“衣服好好穿。”孟桥说。
“我热。”柳夕照说。
“热了回家再脱。”
柳夕照就眼眸如水地看着她,嗔道:“流氓。”
路过的人侧目而视,孟桥装作没有看见,扶着柳夕照的胳膊,柳夕照往她身上贴。
孟桥摸摸她的头:“你喝酒了,要怎么开车?”
钱峰插嘴:“孟小姐没有驾照是吧,没关系,我叫我司机送你们回去。”
孟桥点点头:“那麻烦钱先生了。”
孟桥扶着人上了车,自己也坐进后座,关门之前看了站在旁边,目送他们的人们一眼,露出清浅的笑容来。
“谢谢款待。”她说,然后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