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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见你都会把话录下来,你那么有手段、有势力,我很怕自己哪天死在你和你儿子手里,所以,就算今天我主动跑到你的地盘上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来这里见吴拥锦,杨树青是害怕的,明知录音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那双鹰眼疲惫的凝视着杨树青,她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病态心理勾起吴拥锦不好的回忆,实在叫人难以忘记她耍的手段。她是如何将他在单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传到江佩怡的耳朵里,是如何闹到他们家里,逼的江佩怡见到她就躲。
最后,江佩怡心脏病作,多少都跟杨树青有牵扯,因为她前脚来闹完,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接到家里的电话,江佩怡突心脏病,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这些,他不想提,不想记恨谁,对于潘晓兰,他也不曾当着她的面提起江佩怡,任由两个儿子误会他。
娶了潘晓兰以后,他有过负罪感,说到底是他对潘晓兰心软,是对江佩怡的背叛,可是,他不碰潘晓兰是否也能证明他心里一直放不下的是自己的妻。在简然亲自下厨的那次,他留恋的是江佩怡在自己骨子里烙下的印记,即使潘晓兰刻意改变了二十多年他还是没有忘记,曾经令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长长的一声叹息后,吴拥锦刚毅而充满沧桑的脸显得额外平静,他做事不需要感动别人来肯定自己。
他霸气的站起身,将贺东放在餐桌上的文件袋打开。拿出里面剩下的唯一的一张泛黄的亲自鉴定报告,随意的抛到杨树青的手边。
“我会安排贺东带你去见那个孩子,这是当年的鉴定报告!”
说完,吴拥锦毫不犹豫的迈步,他朝门厅的方向走去。
所有的事,他把知道的都交代了,至于股份,她们没有资格来跟他讨要。
见他这么走了,潘晓兰跟着站起来,张着嘴,却喊不出来。她没有借口喊住吴拥锦,也喊不出口,她是了解吴拥锦的。
当吴拥锦反复问她,已经到了他的底线,他做事向来干脆利索,给了她台阶她还不知好歹,呵呵,苏行当年对她也极不上吴拥锦一半。
潘晓兰哭丧着捂住脸,她什么都没有了。
吴浅深从别墅出来以后,等了一会儿才拦到车。在去医院的路上,他给吴拥锦了一条信息,将浅墨的孩子是谁生的告诉吴拥锦。
这种关系他不便于插手,而且以浅墨现在的智商也处理不了,吴拥锦来决断再合适不过。至于庞飞儿,他深邃的眸彷徨了一下,她这是逼着自己动手。
如果简然的腿留下后遗症,他更不会轻易放过她。似乎从一开始,他对她就太过放纵,让她误会了他对她的态度。
病房里,简然麻药劲没过,人还在睡。
她的腿几天没有换药,伤口化脓的部位跟纱布、石膏粘在一起,人又痛的不得了,只能打了麻药清洗伤口。
也不知道她这两天是怎么过的,换药的功夫人就困的睡过去,大有不睡几个钟头醒不来的架势。
心疼的摸了摸她瘦尖的下巴,跟着自己,总是多灾多难的。
手、脚都伤过了。吴浅深抬起简然上次受伤的手指,还好恢复的不错,沉静的视线移到她光果的手腕上,那条手链送去瑞士维修。她当时真是为了浅墨大方的可以,一百多万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怎么就不知道给杰西打个电话,给杨承翰或者王彬郁,谁都好过让她自己一个人面对。
感觉到身边有人一个劲的打扰自己睡觉,简然臭脾气上来,着火吼人走开。
“好、好,老公不动你,乖乖睡!”
听见吴浅深的声音,简然哪还睡的着,眨着惺忪的睡眼,一下子笑了。。
见她这样,吴浅深猜到她为吴若馨担心,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住她巴掌大的小脸。
“要不要老公去喊医生,痛了跟老公说。”
吴浅深担心她,小身板折腾出这么多事,怎么能跟他个大男人比。故意转移话题,不愿她为吴若馨说情,也不愿她插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不疼。”
简然望着吴浅深紧张自己的目光,慢慢垂下脑袋,她心里非常感慨,感慨自己嫁的男人如此优秀,别人求都求不来。她依赖的抱住了吴浅深的窄腰,脸颊贴在他身上,闷闷的问道。
“那你还难受吗?这几天你怎么熬过来的,背上的伤好点没有?”
“没事了。只要你没事就好!”
忍不住俯身,亲了一下简然的头顶,吴浅深感觉好久都没这么放松过了。如果,浅墨能恢复的话,他真想把手中跟吴氏有关的一切都交给浅墨,原本就打算要交到浅墨的手里,他重操旧业,好好的做他的律师,跟简然一起生几个孩子,幸福的度过下半辈子。
两人拥抱着,谁都没再说话,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许久后,简然抬头仰望着自个儿老公刚毅的下巴,伸手去蹭他刚冒出来的胡渣。三十几岁的男人,胡子越来越硬,从下面看起来,黑青色几乎遍布了整个下巴,不过,这样很有硬汉的味道,恐怕也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装男人味装不来的。
“我觉得若馨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