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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杰西等十分钟,过会儿把在吴氏的几位董事都请过来,我有事情要宣布。”吴拥锦背过身,抬头,高高的仰视着落地窗前的街景,猛地的抽离锐利的视线。
“我不管你要闹什么,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你所有的要求我都满足你。”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他亲手创建吴氏三十几年,终归还是要交到儿子的手上,不过早一天晚一天。
吴拥锦锐利的眼光逐渐柔和下来,到他这样的岁数还有什么看不懂的。除了早日见到孙子,见到浅墨康复,他没什么期盼。这是他欠两个儿子的,所以接下来的人生,他要好好的守着浅墨,补偿亏欠浅墨的八年。
并没有按照吴拥锦命令的做,吴浅深按部就班进行自己的计划,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吴拥锦是个不相干的人。
“你不是要我手里的股份吗?交代完我就全部都给你!吴氏再多的丑闻我来担着,我已经让贺东向外宣布我正式卸任!”
以为吴浅深是担心那些负面消息,退路他都想好了,无论杨树青和潘晓兰闹出什么动静,他不能影响到吴氏,杨树青和潘晓兰要找的人是他,一切都由他承担。
吴浅深冷笑着,一点都不领情。他欣长的身子从大班椅上优雅的舒展开,与吴拥锦并排站在落地窗前。
痞气的叼着烟,手指摩擦着打火机上的磨石,眯着深邃的眸子,低头凑到火苗,长长的一声叹息,喷着烟雾带着喉头里的得意闷哼道。
“这里是T市最繁华的街区,一半以上是吴氏开的,而我、我插手吴氏经营你才开始涉足房地产,我为吴氏挣了多少钱?吴氏在你手里三十年,在我手里一年我让它上市,股票面值最高七十八块,吴氏这块牌子现在值多少钱?吴董,你觉得我没能力挣钱、还是以为我没有挣钱的本事!我的律所是T市、甚至国内屈指可数的律所,只要我点个头,多少人排着队想见我,吴董,你觉得我会稀罕吴氏给我的这点地位?”
吴拥锦不屑的偏头,作为老子,儿子非要老子承认儿子比自己强,他自然拉不下这个脸,说什么都是他儿子,再厉害也是他的基因强大。
话题开了头,很多事情憋在吴浅深心里许多年,他也不介意让吴拥锦知道。
潇洒的弹了弹烟灰,吴浅深翻身,背靠在玻璃上,刚好与吴拥锦面对面。
“你以为区区两个闹事的女人我就怕了,上千万人口的城市少两个人对我来说还不是什么难事!吴董还是想护着她们?”
“我对吴氏没你想的那么有兴!我只对你迟迟不肯松手的东西感兴,你越是不想给我的、我越是想得到。你越是想护着潘晓兰,我越要搞她们母女两个。就算你对她们再好,潘晓兰也只会认为你害死她老公,吴若馨认为你霸占了她们家的财产,让她过苦日子。对了。”吴浅深像突然想到什么,俊脸上露出一抹的笑容。
“忘了告诉你,那家疗养院我入了3o%的股份,占了半个医资团队的废物我叫人扔出去了,耽误我挣钱!”
一口气呼不出来,吴拥锦踉跄的去扶墙站稳,他勉强坐下,下一秒伸长胳膊去够掉到桌中央的药丸。
吴浅深见状,好心的伸手帮他将药丸捡回来,脸上笑意薄凉。
他拍了拍吴拥锦的肩头,将他按在座位上。
鲜有的肢体亲近却不是亲昵,看到吴拥锦吞了药,吴浅深去接了一杯水。
“我以为吴董不会吃我的药丸,怎么,还是心疼了?”
吴浅深拿着杯子,晃在吴拥锦的面前。他在嘲讽吴拥锦,该花心思的地方不花心思,不该花心思的地方花了心思是白费。
无论吴拥锦对潘晓兰再好,她说揭吴拥锦的老底揭的眼睛都不眨,对吴若馨再说,她说翻脸比翻书还快,那是白痴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有你这么对待老子的?”
吴拥锦狰狞着利眸,脸上的干练是统治吴氏几十年来的威严。他瞥到吴浅深手上的杯子,毫不犹豫的挥手。
上好的羊毛地毯不会让玻璃杯出清脆的声音,泼出来的水也被瞬间吸干,除了杯子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一切像没有生。可是吴浅深的手还保持着拿杯子的姿势,他还是心疼吴拥锦的,只是吴拥锦强烈的排斥他。
只要提到潘晓兰,他们父子的关系就像进入了恶性循环,羁绊越缠越深。
“你看看你自己,除了会威胁恐吓,会社会的那套你还会什么?那是我老婆,那是我女儿,我自己的股份想分给谁就分给谁,你要是敢动若庆,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冷冷一笑,吴浅深无情的接道。
“二十五年前你就没那个资格了!”八岁那年,他带着四岁的浅墨站在妈妈坟前誓,吴拥锦娶了潘晓兰就不是他爸爸了。
“混账东西,你当你老子死了吗!”
咆哮着,吴拥锦拿起桌上的文案就掀到吴浅深脸上。
他纹丝不动,文案锋利的册页从他脸前划过,钝痛。
“没有老子哪会有你这个兔崽子。”
“从小到大你都不学好,带着浅墨给我捣蛋!”
“你知不知道潘晓兰有多可怜!”
“今天,你要是气不死我就给我滚出吴氏!吴氏没你更好,像你这种耍手段的儿子没有也罢!”
任由吴拥锦怎么骂,怎么砸,吴浅深背对着他,沉静的抽烟。
贺东和杰西听到骂声闯进来看到这副场面,两人一同搀扶着吴拥锦要他消气。
“老爷、老爷,有什么事好好跟大少爷说。”
杰西关心吴浅深,走到他身边悄声询问要不要紧。
挥手,吴浅深掐灭烟蒂,自我嘲笑的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