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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告诉你一遍,今天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直接报警抓你!”
简然蛮横起来油盐不进,见白延凯还是那副死活赖上他们的模样,她转身跑进厨房拎了简家砍骨头的菜刀。
什么话都不说,她举起刀狠狠的朝白延凯身旁的鞋柜砍下来,生生将菜刀欠在里面,可见她卯足了全力。
“他一个闹还不够,让你回来干什么?”
简父一把推开简然,嫌弃的翻了她一眼。到底男人力气大,简父将菜刀用力拔来,撵她走。
“尼玛叫你回来让你把人打走,他一次一次的闹到家里,我们实在没辙了,这次我们也不擅作主张,你自己处理!”
照以往,简父护犊心切一定不会让简然知道,二老能把人打就打走,不想影响了简然和吴浅深的感情。时至今日在简父眼里,简然躲着藏着还不能处理跟前男友的关系实在不应该,而他有心把简然推出来。
白延凯并没有把简然砍下的那一刀看在眼里,他双手插在头里,狠狠的拉扯着,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表情十分痛苦。
简然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她,在简然脸上展开无妄的联想。如果他是豪门公子,他不在乎简然会不会生育,大不了找个代理孕母,也不必背负什么家庭责任,杨树青也不会逼他一定要出人头地。他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娶喜欢的女人,有大把的金钱挥霍。
最近杨树青患病,他原本福起来的身材略有消瘦,想到他去交住院费的时候,他才知道他们有多穷。他卡上仅有几千块,被律协禁业他不仅没有一分钱进账,反而花去许多,找熟人帮忙总要吃饭,他爱面子去的酒店都上档次。
没办法才问杨树青要了存折,看到上面几个可怜的数字,白延凯惊呆了。事后才知道,杨树青攒了多年的钱都给他付付款买了房,而他那时觉得自己在律界已经小有名气,为了尽早摆托马倩倩,离婚的时候房子直接给了她。
一切都是因为姓吴的,如果没有他们吴家,他怎么会沦落到这副田地。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别以为上次在酒店大厅我是跟你示好,那是我可怜你!以后别来我家、我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好脾气容忍你闹到现在!”
狞起眉毛,白延凯面部有些扭曲。简然说可怜他!他阴沉着脸色直直的朝简然走过来,几乎要撞到她的人也不停下脚步,简然被他迫的接连退步。
白延凯的腔调和神情都带着一股乖戾的凶横,像扎进牛角尖的人所有的思维都停滞在他关注的问题上。他听到简然说可怜自己,她用那种与吴浅深一般高高在上的表情看不起他,凭什么?
简然大眼睛一翻,不理睬。
“你可怜我?我需要你可怜吗?”
歪着一侧的嘴角,白延凯锅着腰用手掐住简然的肩膀。
几乎是与此同时,简然翻手摆托他的钳制。
“放手。需不需要是你的问题,你走不走!”
指着防盗门,简然拔高了声调带着浓重的不耐烦。
白延凯的两条胳膊在空气中虚晃了一下,他望过来的眼神很无辜却让人心里毛,执拗的人怎么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吴氏集团总部大楼
“太太那边怎么样?”
吴浅深站在灯火通明的玻璃墙幕前,俯视着脚下的浮光灯影,修长的指间夹着一只时隐时现的烟蒂。
他紧拧着眉心顺着杰西的回答,难得舒展开。
见他表情稍稍放松,杰西将准备的晚餐端过来。吴浅深在这方面并不讲究,只要能果腹即可。
“吴总,您多少吃一点,胃要紧。”眼前这人,已经一天米粒未尽。
被羁押尚能吃的安心,人出来后却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昨天这个时候,杰西还能记得吴浅深很遗憾的说吃不到简然准备的晚饭。拘留所的晚饭倒也不错,只是吴浅深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动筷子。杰西知道,吴浅深担心简然找不到自己会着急,而现在,他不过是得知简然一切安好才有了适才一瞬的宽心。
“之前太太特意交代,您至少喝点山药枸杞汤。”
杰西顿了顿手上的动作,补了一句,
他的话让那双深眸的主人顿目,像是想起什么欣慰的事情,唇角微微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