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么这么小心眼?”
“可能因为它是你儿子?”
霍随洲觉得颜釉跟他在这一点上也真是绝配。他说乌龙茶像它妈,没良心,颜釉就说乌龙茶像它爸,小心眼。
又小心眼又没良心的。
见霍随洲长久地不说话,表情还有些凝重,颜釉忍不住问他:“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霍随洲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下去吧。”颜釉理了理头,转头对谢思雨姐弟俩说了一声之后,就跟霍随洲一起出了门。
这次电梯就停在八层,上来的很快。进去按下按钮的时候,霍随洲状似随意地说了句:“没想到你继父那样的人,竟然能生出两个这么懂事的孩子。”
“可能这就是歹竹出好笋吧。”颜釉应了一句。
霍随洲想了想,又强调了一遍:“真的挺懂事的。”
怎么又说了一遍?颜釉疑惑地转头,看到霍随洲执着的表情后,她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笑着问道:“被人叫了两声姐夫这么开心啊?”
谢思雨叫的那声她果然听到了,但是她没制止,也没否认。
意识到这一点,霍随洲心里高兴,嘴上却说:“谁开心了?”
还嘴硬呢,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电梯下到一楼,颜釉语气正经起来:“其实我有的时候觉得,他们两个也挺可怜的,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霍随洲语气幽幽:“难道你就不觉得我也很可怜吗?”
“嗯?”这话说的颜釉不太理解,“你怎么可怜了?”
“头被你摸过了,手被你牵过了,姐夫被人叫过了,就连儿子我都给你送上门来了,到现在了还无名无份的,”霍随洲越说越幽怨,“我不可怜谁可怜?”
……怎么还卖起惨来了啊?
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大狗狗啊。
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颜釉微微仰起头,面带微笑地看着霍随洲:“我有一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你想说的话就说呗。”霍随洲的语气听上好似不太在意,但脑袋却下意识地往颜釉那边偏了偏,耳朵好像也支棱起来了。
这个小动作也好可爱。
“其实,你说想抱我的那个晚上,我也很想抱你。”说完之后,颜釉不意外地看到霍随洲变得惊愕的神色,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抱住了他。
一种说不上来的安心感将颜釉团团包裹起来。
夏日夜晚里聒噪的蝉鸣声在一瞬间消失不见,霍随洲呆滞在原地,身体都有些僵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说道:“你这样说,是要对我负责的。”
感觉到颜釉抱着自己的手有松开的迹象,霍随洲迅箍住了她的腰,将她跟自己紧紧贴在了一起,不让她离开。
“我知道。”颜釉知道霍随洲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但她要松开他,并不是要离开他,而是有别的打算。她抬起手臂勾住霍随洲的脖子,同时仰头看他,澄澈专注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几遍,最后落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