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随洲心情有些微妙。
颜釉是不吃羊肉的,但他喜欢。
“口味变了?”霍随洲开玩笑似的问道。
“没有。”颜釉将羊肉放在操作台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跟你一样,没有变。”
霍随洲的眼神变了变,语气有些迟疑:“那你……”
买羊肉干嘛?
颜釉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垂下眼睫:“我本来是打算留你吃午饭的。”
“本来?”霍随洲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嗯,”颜釉点头,“我本来也是想请你帮忙安装猫爬架,然后作为感谢请你吃午饭,正好也作为昨天那顿午饭的回请。但是,你说了猫爬架是帮乌龙茶安的,又不是帮我。”
霍随洲噎了一下:“那也是安在你家里的吧?再说了,乌龙茶是你儿子,我帮它安猫爬架它又不能请我吃饭,不应该作为它妈妈的你代请吗?”
颜釉一本正经:“可是乌龙茶也是你儿子,你给你儿子安猫爬架,为什么还要它请你吃饭呢?”
霍随洲又噎了一下。
大学时候参加辩论赛那股子不服输的精神开始作祟,霍随洲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却看到颜釉突然笑了起来。
颜釉猜测:“你刚才是不是想跟我展开辩论?”
霍随洲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闷声答道:“没有。”
颜釉不禁有些好笑。
还不承认,就刚才短短的几秒,他怕不是连辩论的主题、论据论点都已经想好了。
反正都已经被他知道了,再说她本来也要做午饭,便问道:“那你要在这里吃午饭吗?”
霍随洲倚着操作台:“是你想请我,还是你要替你儿子请我?”
“嗯——”颜釉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我和我儿子一起请你?”
霍随洲撇撇嘴:“没诚意。”
颜釉转过身去,将羊肉排骨拆开后放进盆里:“羊肉你要怎么吃?清炖还是红炖?”
“清炖吧。”
“好。”
背对着霍随洲,颜釉不由得弯了下唇角。
霍随洲很容易被哄过去这一点,也跟以前一样没有变。
大学的时候,霍随洲住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里,跟他恋爱之后,颜釉也经常会过去。现他每顿饭不是在外面吃就是叫外卖,颜釉去的时候就会买些食材带过去给他做饭。
霍随洲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但他舍不得让颜釉一个人忙活,就会凑过去帮忙。
一开始他只会帮倒忙,还在第一次亲自掌勺炒菜的时候烧坏了一个锅,搞得颜釉哭笑不得。
不过时间久了,他给颜釉打下手也就很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