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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床,黑色的窗帘,黑色的家具,连墙面都是黑色的,要不是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她可能会以为她的眼睛瞎了。
落飘飘坐起身来,头上还有点晕,摸了摸脑袋,才现头上缠着绷带。
低头瞥了一眼,现自己身上已然换了一套衣服,撩开衣袖,意识到自己的身子已经经过清理了,伤处还上了药。
环顾了下四周,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人在,不过她可不认为是付秦苍帮她换的衣服上的药。
落飘飘走到窗前,将帘子拉得更开一点,让阳光完全折射进来,或许是刚起来,那透亮的光线,照的她突然用手挡了挡,感觉有些刺目,不过缓了缓,倒觉得没什么关系了。
这黑色主调的房间,让她有种落入地狱的感觉,而这道光线,让她有了希望,觉得好像重活了过来。
落飘飘静静地享受着阳光的洗礼。
突然听到门外有了声响,不由得蹙眉,想了想,还是赤着脚走了出去。
外面的墙面是白色的,落飘飘倒也能够猜测到可能就只有她的房间是黑色的。
到门外,落飘飘有些庆幸,因为来人不是付秦苍,而是那个欧洲人。她现在真的是害怕见到那个狠厉的男人。
他双手拿着一大堆的纸袋子,貌似是刚刚从大门外进来。见到她没有意外,只是眼神示意了一下,表示看到了自己。
落飘飘走过去,“付秦苍呢?”
走到他身旁,落飘飘不禁再一次觉得这男人的高大,她站在他身边脑袋处还不及他的肩膀的位置。这人倒还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深沉的可以,到了室内还戴着一副纯黑的黑色墨镜。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上的纸袋子尽数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他不答反而指示道:“落小姐既然醒了,就把衣服换了吧,老板让你陪她用餐。”
说话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滩死水。
落飘飘一抬头,也正好看到他身后的墙面上挂着的时钟,时间倒是午餐时候。
她又低头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服饰袋子,各种名牌,有些牌子甚至是她没有见过的,看来付秦苍又为自己破费了,她也在心底冷笑。
落飘飘倒也不为难他,直接伸手去拿那些袋子,想了想又问道,“我昏迷了几天?”昏倒后的状况,落飘飘还是有点意识的,虽然不是很重,但也需要一些时间调理,现在她的身体好像没有特别难受的疼痛,所以她不觉得这才是第二天。
“两天一夜。”
对于时时刻刻想着折磨自己的付秦苍来说时间倒是很长,落飘飘算是捡到了便宜了。不过她倒也没想到自己昏迷了这么长时间。
接下来的时间,不知道付秦苍会用什么办法来弥补这俩天的空缺。
落飘飘思及此,眼眸中划过一抹意味深明的笑意。
“你叫什么名字?”
“mark。”又是很公式性的回答,简单明了,不加一点废话。
一个很普通的英文名字,不过落飘飘记下了。
“……我身上的伤……是你叫人帮我处理的吗?”
mark不说话,因为戴着墨镜,所以落飘飘不知道墨镜下的双眸有没有在看她,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让人看不透。
见他不回答,落飘飘也不强求,或许是他,或许不是他。
如果是他的话,也许不告诉自己是正确的,付秦苍那样的人阴晴不定,指不定哪一天他连他自己的属下都整。
“就我和他吗?”落飘飘转移话题。
mark点头,没有多余的动作。
落飘飘面无表情的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不知道,站在她身后的mark看着她赤着脚走回房间的背影,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落飘飘快的洗漱好,然后将衣服尽数换好,然后对着全身镜看了看,冲镜子露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没有化妆,刚刚复原的脸上还有些苍白。
房间里似乎没有化妆的工具,落飘飘到也不在乎。
然后视线停留在了脑袋上的绷带上。
头上的白色绷带很是显眼。
没有多余的考虑,落飘飘伸手开始解白色的绷带。一圈一圈,从头上解下来。
上面还留有红色的血渍,看来那天头撞得不轻。
落飘飘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完全解下。
现在没时间料理头,落飘飘只得从那些袋子里选出一顶帽子戴在头上。
不过在将帽子戴上去的时候触碰到了后脑勺的伤口,隐隐作痛。不过现在的她能做的,除了忍受还是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