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现奇光时,人影已在被重重围裹的阵之中。
“好大的胆子,这么点火候,便想从我手底救人?”
鬼母并肩一绞,脑后青丝冲天而起,缠裹着鸣云二人直撩穹顶。“轰”的一声如撞巨钟,眼看他二人必成糜粉。
可鬼母此刻却将青丝收拢,其中空无一物。当她回头时,身后已多了个鸣云,只是一身衣裳碎成一片片布条,挂搭在身上,又光着一只脚,极是狼狈。
“呵呵,你功夫也挺杂的,身法不错,竟然能从我的青煞丝下硬是挤了出来!不过,也露了你的底,你的二元斩远未精熟,不能连续施展。还有,你的那个小情人呢?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鸣云九死一生,险险逃出鬼母毒手,又为连运两次两仪掌,已然脱了力。为稳住鬼母,故意把剩下的一只鞋甩脱,露出一对光脚,果然引的对方呵呵娇笑。
他则一步一退,挨至墙角。
拼尽全力,陡然间又是一记两仪掌推出。
鬼母此时才觉他身后躺着的是虎王萧铣的尸体,顿时明白过来。
“真好大的胆!”
气极当儿,玉面瞬时化为青靛,原本缠身云烟也化了钢针一样的劲气,箭指鸣云。纵是少年人身躯久经锻造,也遭气劲划的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即便如此,鸣云还是拼力将双掌推出,再合掌时,虎王尸体连同其身旁一点聚拢不散的幽云与寒星,迸地消失不见。
鬼母震怒,再次催动斗气。
见势不好,鸣云全力施动拂尘功,身化一羽鸿毛,可终究不敌鬼母煞气四面八方压来,耳听的无数骨碎声,少年人轰然倒地,跌落尘埃。
“不堪一击!”
食香话音落地不久,大地忽然震动开来。
起初塔身只是些微震颤,眨眼便是左右晃动。
此刻的鬼母再不是先前那般从容,而是深皱眉头,取掌向天,瞬时间塔内的幽云如扯了风一般,涌入其体内。
当她才刚将云烟收净,一道寒光自塔外惊显,沿着塔顶处,斜斜一闪!
轰轰然,塔尖连同半座穹顶即刻坍陷了下去。再看塔外,正是南王萧铣手持白刃驾临空中,身后跟着数百兵丁与将士!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周鸣云还在塔里呢。要是被你这刀扫中,你能赔的了吗?”
幽萍一面责怪虎王,一面打量战场,当见鸣云重伤倒地,大惊失色,刚紧上前救治。
留下虎王与鬼母对峙良久……。
“千年不见,你这妇人容颜未改,正趁本王心意。”
“大王贵人多忘事,哪里有千年这么久,不过八百年而已。”
“我本意只是想取这魂魄晶英,没想到却把你引来,真意外之喜,该怎么做,不用我和你吩咐了吧!”
“陛下说什么傻话,刚刚复元的你能将我怎样?就算加上你手下这些虾兵蟹将也只是送死的份儿!”
说着鬼母仰天长笑,虎王闻声同样放声大笑。
笑声冲天,一阴一阳,久久不绝。
随着虎王率先将笑声一收,连同手下兵将,一同向食香鬼母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