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听叶秋儿道:“昨夜刘师侄为求宝剑,受了颇重的内外,短时间内怕不能痊愈。我与你竺师叔商量了一下,既然一鹏不能成行,就安排你替他前去。你可愿意?”
鸣云抱拳道:“不知刘师兄伤势如何,弟子虽然有心下山,但若刘师兄能早日复原,鸣云绝不愿以此方式下山。”
竺十八骂道:“臭小子架子还挺大,让你去你还不去?你是想和我还有你师伯作对吗?明告诉你,刘一鹏那小子伤势不轻,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再说那家伙就是伤好了,一年半载功夫,你求他下山,他还不乐意呢!”
鸣云不解,正要问个明白,叶秋儿早摆手把竺十八阻止。
对着他和声道:“我修道者但凭机缘,既然你上次猜枚不成,这一次却因缘让你下山,可见也是你一番因果。刘师侄暂时不会下山,你尽管前去就是!”
话说到这份上,鸣云自然点了点头。
叶秋儿见状道:“既然人马已定,那就赶紧下山,一个月后,竺师叔和我与你们在崆峒别院水月庵聚合。”
当下苏月尘率众弟子与师长们作别,只有鸣云一时不能相信这么容易自己又前往崆峒。
竺十八看着有趣道:“怎么?你小子不走,还指望临行前,师父我还会赐你什么宝贝吗?”
鸣云笑道:“弟子不敢。”
“不敢,还不快走?杵在这里,你以为你叶师伯会请你吃饭啊?”
得了这话,鸣云赶紧上路。哪知不等行出大殿,又听竺十八在身后道:“等一等?”
鸣云只得回转过身,却见竺十八当真从百宝囊中出取出一物,放在掌中一晃,便是长长大大一样物事。
“我估摸着你这几位师姐、师兄里,就你一个人方便些,所以这宝贝就赐给你了!”
有道是长者赐,不敢辞。鸣云虽然心上不解,也只得拜领在手中。
见是一柄五尺来长,木柄长杆,一头是颇为锋锐的满月样铁器。提在手里沉甸甸的,不免有些累赘。
叶秋儿见了道:“你从哪里弄来的一把庄户人家的铁铲,给周师侄这个有何用?”
“什么叫庄户人家的铁铲?你倒是到庄户人家弄两把来我瞧瞧!这是上月我路经华山,觉一帮华山遗族正在掘老祖宗的墓。略施惩戒,见这铲子挖山石好不便当,就顺手取了来。
要说这帮华山败类真是越来越不争气,挖坟掘墓都跑到自家地里了。这次外放的四人中,只鸣云一个会做饭,给他把铲子埋锅造饭正方便。
再不济时,拿着铲子挖个石洞临时露宿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这可是我这做师父的体恤他们,不像你,一干门人外出,什么都舍不得,真小气!”
叶秋儿又气又笑,只得吩咐道:“即如此,月尘,你下山时多领一枚百宝囊,也好为周师侄携带你竺师叔的宝物!”
苏月尘笑着闻声领命,众人这才散伙。
为当日就要下山,鸣云只好赶紧返回近秋堂,匆匆打了包裹,又匆匆与朱武二人道声珍重。
等他与刘香浓来到山下,就见苏、冷二人已在山脚静候,所不同的是二人还牵了四匹极神骏的马儿。四蹄厚重,生有长毛,行走起来却又悄无声息。
鸣云等众师兄都选好了马,这才跨上最后一匹。随着苏月尘道了声出。四匹马儿,随即四蹿翻动,向着山下冲去。鸣云见众马儿冲着一面悬崖而去,心上不由一拎。
可眨眼间,最前的苏、冷二人已连人带马下了崖。耳畔还依稀可闻纵马奔行声,这才省悟过来。
果然等翻身下崖,身上骏马四蹄忽然伸出鳞爪,牢牢抓在峭壁的岩石上。当下四人四匹马,宛如滚云落雷,向着云海中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