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又是子夜月上中天时分,少年人精气充盈,眼见身边纪彩霞其玲珑剔透的身材显露无疑。耳听着对方娇笑连连,鼻下又都是少女撩人的体香。一个收拾不住,心头不由一窒。
纪彩霞等鸣云意惹情牵已多时,当听到对方胸膛传来似打鼓一样的心跳声,知道时机已到,俏笑一声便将玉手往对方腰间探去。
未想她这里手才伸出,便被鸣云捉住玉腕,笑道:“你莫乱动,小心弄出声响来,被园内人听到!”
纪彩霞没料到鸣云定力十足,转瞬间便恢复如常,功亏一溃,心头愤恨,愈加想得到对方童阳,暗道:“等着吧,有你栽在我手里的时候!”
但她口里却与鸣云道:“算你聪明,竟知道这脏园子里藏了人!”
鸣云笑道:“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方才你故意小声在我耳边说话,才明白过来的。”
纪彩霞瞪了他一眼道:“那你敢这么大声说话,小心把人吓跑了就没好戏看了!”
听着纪彩霞话声有异,鸣云欲待询问,又觉不妥,便道:“那就请你带路吧!”
纪彩霞嘟了嘟嘴,也没回答,脚下施展轻功,向园内深处潜去。
那荒园占地极广,也不知曾经是那位富贵人家的宅园,鸣云与纪彩霞连着潜进两重园落,才在一座遍布青竹的天井下觉了两条人影。
令鸣云意外的是,天井下的二人竟是白天在市集见过的年轻女尼和尾随她的猥琐汉子。
女尼盘坐在一方细绒蒲团上,身后靠着一眼水井;猥琐汉子则垂手立在她跟前,举止甚是恭敬。
鸣云见状,不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纪彩霞,见对方脸上都是古怪的笑容,顿觉不妙,但自己眼下已深入荒园,只得耐着心思看个究竟。
忽见对面猥琐汉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女尼面前,颤声道:“今日得见真神,只求女菩萨收录弟子!”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菩萨?我又能传授你些什么?”年轻女尼说话时,将盘坐的右足收起,抵着左足将身子向前探了探问道。
见女尼与自己亲近,猥琐汉子心喜如狂道:“我今日跟随女菩萨一路,三次跟丢,三次都见女菩萨您显身于原路。显是女菩萨有意指引弟子呢!至于……。”
说到这里,猥琐汉子脸红了红,竟没有说下去。
果然女尼笑问道:“至于什么?”
猥琐汉子见话已入港,涎着脸道:“不瞒菩萨,弟子习练转换阴阳之道已有两年。擅观女子气相,今日一见菩萨身形,就知您是此中圣手。弟子求道若渴,还请师父成全!”
说着,竟在当地”通通通”,以撞地,磕了三个响头。
女尼伸手将其扶,转换脸色,淡淡地道:“我的道不是擅传的,需拣有根性的人物方可,你说你已习了阴阳术,那我问你,你至今是什么功行?”
到此地步猥琐汉子再不顾什么脸面,直声道:“不敢瞒师父,弟子两年来刻苦修行,先后交接了不下百位女子。
只是弟子功行浅薄,当日传授弟子道法的喇嘛大师在我家里待的日子又有限,仅只采补了家下一个傻丫头和城郊一个老寡妇,但所获极其少。弟子身体也没什么变化。”
说到这里,他为怕女尼对自己不满意,忙又道:“但弟子修习也不是毫无用处,至今已可夜御数女,精关永固!”
“金关永固?”女尼微笑道:“你这汉子真要得我的道?”
猥琐汉子道:“弟子贾宗德只求菩萨赐教。”。
女尼又道:“即如此,需听我吩咐。”
贾宗德叩道:“弟子谨遵菩萨玉旨!”
“那好!”
女尼猛地将腰间宽大的缁衣掀起,露出身体高声道:“欲求我的道,必先与我*!”
猥琐汉子贾宗德见女尼女尼肤白如雪,喜的他心上狂。当下也顾不得开口,就着势向前爬了两步,往了对方扑去……。
鸣云未料到转眼之间场上会有如此变化,眉头一皱,便待转身离去。
一旁纪彩霞哪里肯放过他,一把将他手腕抓住,踮着脚尖在鸣云耳畔悄声道:“怎么这就要走,摸黑了半夜好戏才刚开场呢!”
鸣云不理她的挑笑,道声:“不必了!”,并故意将身一直,他的身量远比纪彩霞要高,这一振身,纪彩霞纵是踮着脚尖也够不到他耳边了。
不料纪彩霞身高只有五尺是其幼年遭遇不幸的缘故,平生最恨的就是旁人以身高取笑她。鸣云这几日来几次于无意间犯她的禁忌,暗中已吃了她的大亏。
如今又一次犯起忌讳,惹得纪彩霞脸色一黑,当下硬拉着鸣云冷声道:“眼前这事但凡天下间的男女无一人不想,你以为你假装视而不见,转身离去,就是正人君子了吗?”
鸣云心思缜密,知道眼下不比白天。若自己此刻分心与纪彩霞辨解,稍一不慎着了妖女的道儿,自己十余年童子功便得前功尽弃。
他师法峨嵋正宗,虽说师傅黄雷扬并没有强求他童身入道,但也曾仔细交待,一失童阳日后修道便得十倍艰难。
除非是同道至好愿与自己婚配的女弟子,否则这档子事可得慎重又慎重。
于是道:“我是不是正人君子自有别人考究。至于这眼前这男女之事,我与阿霞你道不同,不能为谋,就是要分辩也无从分辩而起!”
不想纪彩霞几次被鸣云刺讽身矮已犯了真怒,不等鸣云起身,出指便向他腰间京门穴点去。鸣云左臂回肘一拨,撞中她出指的第二根指节,轻松将其破去,招式甚是巧妙。
鸣云夜下出招方位、尺寸拿捏的分毫不差,显见他功夫精纯,纪彩霞更是忿恨,一时又伸指点了过来。鸣云故计重施,又待运肘将其手指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