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佳宁坐在公交车站台,等了有十几分钟,阿绿的车就开了过来,降下车窗,推高了鼻梁上的茶色墨镜,嫣红的嘴唇迸出两个字:“上车。”
姜佳宁上了车就拿冻得冰冷的手往阿绿的脖子里伸。
“要死了!”阿绿嗔怒的打掉她的手,调大了车内暖风的风量,顺手丢给她一个暖手蛋。
姜佳宁嘻嘻笑了笑,握着暖手蛋吹热风,温热舒缓了她僵硬的指关节,“阿绿姐,咱们要去哪儿?”
阿绿为了庆祝姜佳宁康复出院,以及明天的开工大吉,特别载她去了一家圈内很有名的私人会所。
姜佳宁瞧着门口停的几辆连号车牌,她直接都不敢进了,“姐,咱换个地儿吃吧。”
“换什么换,姐姐我好不容易有了这边的卡,你也来开开眼界,过一过有钱人的生活。”
这边包厢的隐私性很好,推拉设计的水墨画门,隔音效果很好。
“这边海鲜不错,都是空运过来的,很新鲜。”阿绿点了些海鲜,又点了几个大菜,就挑着往贵里点。
姜佳宁抿了抿唇,“中午我已经吃了一顿火锅了。”
“你就该多补补,瞧你这小腰瘦的,摸起来硌手。”阿绿说着,又叫服务生给开了一瓶康帝。
姜佳宁看着这酒的年份。
“姐,这酒我喝不起。”
“我也喝不起,”阿绿笑了下,“反正不用我买单,今天咱姐俩不醉不归。”
包厢内是分区的。
分为用餐区,娱乐区和休息区。
姜佳宁菜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好几杯,还没吃完饭就到娱乐区去打开唱的一套设施,开始点歌。
阿绿敲着盘碟,帮姜佳宁伴奏。
姜佳宁虽然是个业余的,但音色特别好听,刚和阿绿认识的时候,就在夜色晚上当驻唱。
她的语言天分尤其好,唱粤语和闽南语歌都很有韵味,最近这段时间姜佳宁没再去过兼职,还有人问起她来。
姜佳宁此时正在唱一蓝调英文歌,许是熏染上了酒精,嗓音带着些沙,仿若近贴在耳畔的低喃。
阿绿撑着腮,录了一段短视频朋友圈,配文字:此曲只应天上有。
傅南弦上次送阿绿回家,就加了她的微信。
他晚上应酬的无聊,到外面走廊上抽烟,随便一刷,就刷到了这条视频。
他听了一句,就果断原封不动转给薛凛安了。
薛凛安此时还在公司。
手机微信消息提醒,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看是傅南弦,就随手点开了视频。
熟悉音色的声音从听筒内传了出来。
薛凛安签字笔的动作一顿。
视频中只有几句英文唱词,大约二十多秒。
视频的摄像头是朝着一扇镂空挡扇拍的,镂空的缝隙之中,能隐约看到女人的靓影,挡扇下方,露出女人纤细白皙脚踝和一双黑色的尖头高跟鞋。
许久,笔尖都没有落下。
那视频里的歌声,已经完全融于空气中,就好像是女人一只柔弱无骨的手,顺着男人的尾椎骨轻揉着向上。
男人的额角青筋绷紧,笔下最后一捺,力透纸背。
姜佳宁朝着车窗外看了一眼,抬手抹去了车窗上的白色雾气,外面有一片璀璨的夜景霓虹。
“我也不知道。”
阿绿:“个定位给我。”
姜佳宁给阿绿实时共享了定位,我在公交车上。
阿绿过来几个字:下站下车。
姜佳宁坐在公交车站台,等了有十几分钟,阿绿的车就开了过来,降下车窗,推高了鼻梁上的茶色墨镜,嫣红的嘴唇迸出两个字:“上车。”
姜佳宁上了车就拿冻得冰冷的手往阿绿的脖子里伸。
“要死了!”阿绿嗔怒的打掉她的手,调大了车内暖风的风量,顺手丢给她一个暖手蛋。
姜佳宁嘻嘻笑了笑,握着暖手蛋吹热风,温热舒缓了她僵硬的指关节,“阿绿姐,咱们要去哪儿?”
阿绿为了庆祝姜佳宁康复出院,以及明天的开工大吉,特别载她去了一家圈内很有名的私人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