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佳宁的目光落在薛凛安的肩膀上方,“这是回长岛了么?”
薛凛安也不言语,就静静看她演,大掌顺着女人背后的脊柱骨往下摸。
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挺没趣的。
姜佳宁突兀的诶了一声,蜷缩了身体。
薛凛安的手按在她的肋骨处,掀开她的衣服,看见了女人白皙腹部的一片青紫淤痕,他的眸色陡然暗沉下来。
姜佳宁把衣服拉下来,“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薛凛安目光冷然的落在姜佳宁的脸上,冷笑着:“那你真是出息了。”
姜佳宁微笑。
“故意打错电话给我?”薛凛安从床上起身,解着衬衫的衣扣,一边脱一边问道。
男人衬衫打开,肌理分明的肌肉展现在眼前。
姜佳宁下了床,“我不是故意的。”
薛凛安哼了一声,单手解开皮带扣,咔哒一声。
松垮的裤腰卡在腰胯间,男人抬步往浴室里走,到门边,他侧头看她,意味十分明显。
“过来。”
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再分明不过。
姜佳宁半跪在床垫上,目光澄澈,一时间没动。
薛凛安进入浴室内,手握在门框上。
“一。”
“二。”
姜佳宁从床上下来,她赤脚踩在地上,走近薛凛安。
她打电话,确实是困的不行,按错了电话。
可她也知道。
阿绿既然看见了,也没阻止,顺水推舟等他来的原因。
将错就错。
错了么?
姜佳宁站在男人的面上,仰着一张小脸注视着他的眸。
她单手扶着他的脸,缓缓的靠近。
这一吻,落在他唇角,轻软的舌尖触碰到他的伤口。
“还疼么?”
她的嗓音带着睡后惺忪的蛊惑,薛凛安瞳色暗沉涌过,几乎是同一时间,就直接箍住女人的腰,把她提到了洗手台上坐下来,紧攥住她的手腕,让她有些疼的蹙眉。
男人手背上的青筋紧绷着,嗓音暗哑。
“还有吗?”
她知道他问的是她的例假。
“没有了。”
姜佳宁从镜面中看着她眼尾那一抹晕开的胭脂色,心里想。
没有错。
负负得正。
求仁得仁。
她既然走的是这条路,跪着也得走完。
好在男人还顾及着她手上的伤,洗澡的时候避开了水。
姜佳宁累到极致,到床上就已经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
忽然感觉到小腹上有些凉润的感觉,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看着男人手里携着药膏,正在给她腹上的青紫淤痕上药。
姜佳宁抿了抿唇,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睡着了,眼角流淌下一滴眼泪的,转瞬就渗入了枕头里。
她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还是那片雪地,她大半个身体都被埋在雪堆里。
她几乎都已经冻僵了。
僵硬到无法移动。
冷意一寸一寸的渗入到骨髓中。
就当她意识都模糊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影冲了出来,将地面上的雪用力的刨开,从雪坑里挖出来都已经冻僵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