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被对方轻轻又紧紧地包裹着,听话又驯服的垂姿态。
我朝他眨了眨眼睛。
因为在上课老师在一旁,也不能随意和翔阳说话,我安静排队,翔阳就安静看着。
终于到我的时候,我站在游泳池边缘,阳光在蓝色人工水面洒下磷光点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身后的同学几乎瞬间噤声。
我深呼口气,戴上泳镜,随着老师的口哨声跳入水中。
……水打脸真的好疼啊!!连泳镜都被水力打得压紧我的眼眶。
我努力游了一个来回,平平无奇的游泳姿势理所应当的落后另一人。
我倒是无所谓,刚好及格就行。
从水中出来时泳衣带着沉甸甸的水,让我觉得负重了一般,将泳镜推到头顶,头被泳帽好好保护着,一些水珠顺着脖颈流下。
“嗯……”老师说,“及格是及格了。”
我放心了。
所有人都测试完才自由活动,一些人跟下饺子似的跳入泳池中,吵闹的欢笑声不断。
我这才走近翔阳,我们找了一处被矮换衣室遮挡的地方,我隔着铁网和他说话,“你怎么来了?”
不对,这是一句废话。
不等他回答我就赶忙换了句,“中午一起吃饭吗?”
“嗯!”翔阳答应得飞快,手指几乎全数扣入铁丝内,看他的兴奋可爱表情以为是个毛茸茸软绵绵的活泼男高中生,看逐渐显出运动男性特有的压迫感的动作强势的手骨又觉得是个危险的家伙。
我倒是没什么感受,只觉得泳帽扒在头上非常紧,有点点痛。
我不由得伸手扯了扯,紧紧的泳帽弹回去时啪的一声,我被痛了一下,想着不再下水就连忙打算将泳帽取下。
“很疼吗?”翔阳一脸担心地问。
“嗯,泳帽太紧了,每次戴都不方便,取下的时候头也痛。”我抱怨一句,先取下泳镜,一放,翔阳的手指熟练地勾住。
他习惯并且热衷于顺着我,我也习惯了有他的纵容带来的方便。
取下泳帽,头也被扒得乱糟糟的,丸子头松松垮垮,我也懒得重扎,就等它这样。
头皮一解放就松了口气。
我们随之聊了几句,聊天间我慢吞吞地觉翔阳低头看我的弧度更大了。
他不知不觉长高了一点,瘦削的肩背现在已经成长到能够完全笼罩住我,变得宽阔了一些,却习惯了收敛,没有其他运动系经常性的压迫感。
我不可避免地开始想象翔阳以后的样子,一定是大块头,反正就是看着很能打的样子。
翔阳一听,反而很高兴,“真的吗?真希望快点。”
我想了想,“不过我可能不会变了。都一年没有长高了,以后也要上大学读书,不会过多锻炼。”
翔阳:“那我一定能很轻易地抱小绘吧。”
我赞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