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赫和言桐之离得是那样的近，近到仿佛下一刻就能够亲吻上言桐之的嘴唇。
这么近的距离下，言桐之甚至还能够分心去留意到，夏明赫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微微滚动了一下。
言桐之勾起嘴角，说出了真诚的称赞：“好看。”
的确是好看。
暖调的灯光下，穿着暖白色毛衣的男人眉眼间还带着些许紧张，手指蜷缩在一起，像是想要伸出手去触碰她，却又礼貌而克制地收起了手指。和她靠得如此近，恐怕已经是他在克制和衡量后，最好的安全距离了。
想要接近，却又怕冒犯。
在情绪和理智的交战后，最终对她的尊重占据了主导。
“可以吗？”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夏明赫直视着言桐之的眼睛，无论面对怎样的大场面都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夏神”，如今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在夏明赫的注视下，言桐之微微弯起嘴角，“当然可以——”
言桐之拖长音，接着直视着夏明赫的眼睛，说出了后半句：“金桔姐姐。”
在夏明赫骤然慌乱的眼神中，言桐之按住夏明赫的后脑勺，手指扣住男人凌乱的丝，轻轻地触碰上那嘴唇。
***
那一吻之后，言桐之和夏明赫之间，仿佛就有某些事情生了微妙的改变。
夏明赫没有离开，而是在言桐之的次卧住了下来，从年的第一天开始，两人每天都会一起吃饭，健身，追剧，甚至对戏。
只是两人都繁忙，难得的休憩时光转瞬即逝，正月初五，夏明赫就要返回剧组进行拍摄。
言桐之送夏明赫到机场，两人都带着帽子和口罩，将脸遮得严严实实。
“最后一句话。”
听见言桐之这一句，夏明赫抬起头，看向她的方向。
“还有什么？”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明赫注视着言桐之的眼睛里，有期待，有害怕。
言桐之望着夏明赫，微微地呼出一口气。
她从来不是一个会迷茫的人，也从来不是一个看不清自己内心想法的人。
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足够让她想明白。
当夏明赫给她来消息的时候，当他赶来片场探班的时候，当他在结束晚会后匆匆赶来陪她过年的时候，加的心跳和不自觉的笑容，已经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既然已经明确自己的心思，她也不会瞻前顾后。
上一次既然是对方主动，那么这一次，就由她来问出这句话。
言桐之直视着夏明赫的眼睛，那双眼睛如星河一般，让人不自觉地沉沦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