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幂勾起唇笑眯眯的,“那就谢谢阮老板了。”
阮凝摸摸她头,“乖,以后好好伺候本爷,爷什么都给你买。”
“好哒,爷。”水幂欣然接受了这件大衣,想起前几天总编交代的事,对阮凝说:“妞啊,你最迟这个月底,必须要交稿了,总编那边可话了,你再不开文,保洁部就要多一名晋员工水蜜桃了。”
水蜜桃,阮凝给她起的‘爱称’,后来水幂做了编辑,阮凝非逼着她用这个做了编辑昵称。
阮凝沉默了:……
她写了啊,可是都丢了啊。
阮凝本以为很快会找到,可上午接到警方电话,车停在地下市的停车场,不巧那里是监控死角,并没有拍到砸车的人。所以,找到记本的机会非常渺茫。
水幂得知这个消息后,惊得从椅子上猛地站起。
“什么!!那怎么办?!”水幂紧张不已,“你距离上本书都休息快半年了,再不开文,很快被读者遗忘的。”
阮凝倒是无所谓,“没办法。”只能等消息,而且……
要走的人,留不住,这是定律。
吃过饭,阮凝送水幂回了编辑部,临下车前,水幂说,她会将情况告诉主编的,阮凝捏捏她小脸,淡笑着说:
“让你费心了。”
水幂突然抱住她,总觉得今天的阮凝好像很难过,以为是因为丢稿的事。
“阮爷,别着急,就算稿子找不回来,你还可以再写,对不?”
阮凝点点头,“我没事,你快上去吧。”
两人分开,阮凝一个人开车在街上闲晃。
大冷的天,也没什么好景致,坐外面冷,在家里憋屈,阮凝像个幽魂似得在大街小巷兜圈。
手机响了,阮凝看了眼,拿起蓝牙耳机带上。
“这次又输了多少?”她习以为常的口气,平静的令人心里都跟着凉凉的,看了眼倒车镜,准备变道停在路边抽根烟。
可电话里却传来了嘈杂声,有人骂骂咧咧的,吵得很,突然一道极低的声音透过听筒问她:
“你是阮庆元的女儿?”
阮凝缓缓坐直了,拿烟的手也顿住,“……是。”
“你爸有话跟你说。”
阮凝停好车,靠在椅背上,平静的等着。
窸窸窣窣后……
“女儿,”每次要她帮还债的时候,阮庆元都这么叫她,可接下来的话,阮庆元还没说出口,阮凝一股火上来,堵了他满脸灰,“阮庆元,你又给我惹了什么幺蛾子?!”
那边声音霎时一厉:“你个死丫头,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真是他|妈|的白养你了……”
阮凝直接把耳机摘下来,扔在操作台上,里面噼里啪啦的乱骂了一通,直到传来几声‘喂、喂,阮凝,阮凝——’
阮凝重戴上蓝牙耳机,声音冷冷的,“干嘛?”
车已经停在路边,她拉住手刹,将车窗降下一道缝,冷风灌进来,她人冷静了许多。
“阿凝,爸这次保证,再也不赌了,真的,你先过来帮我把钱还上,要是不还,他们会砍死我的。”
阮凝夹着烟的手臂搭在车窗上,没什么表情的问:“多少?”
“……三……三百万。”
阮凝听到这个数字,眉心一皱,脑仁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