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天,安漾学习越来越忙,要避开安文远,他能和安漾见面的时间很少,基本就晚上,抓住安文远不在的空隙,那么短短的十几几十分钟,他不可能把这些时间浪费在写程序上。
安漾生日一直过的农历,在年后,所以礼物可以等他从家里回来时,再给她。
正好对上游戏开奖日期。
高三这个寒假很短,是有十来天,但是,中间夹着一个年。
原燃按例要回家,不像暑假,可以一直留在湳安。
他要回家祭祖,每年至少见一次原戎,家里还有一大堆要处理的事情,确实没法留下。
安漾想起去年,他一去不复返,她曾经怕他不回来了,失眠了好多个晚上。
“很快会回来。”原燃承诺。
过完年,就会回湳安,回她身边,不会再拖沓一天。
原燃离开前的最后一晚上,吃完晚饭,安文远去实验室看一组数据,张芳回家,家里就剩下他们俩人。
安漾偷偷摸进厨房,开始忙活,她想在这次他走之前,再给他做一次喜欢吃的甜点。
安漾想起去年的时候,有些后怕,如果他又像那次那样,走了后不接电话,也不再回来,那么这次,就是最后一次,能给他做甜点了。
烘焙好后,安漾收拾碗勺,有些出神,一不小心,摔了一个盘子,她蹲下身忙着收拾,手指一痛,被盘子碎片轻轻划了一下,一下破了皮,流了点血。
安漾手忙脚乱清洗好,原燃已经把药箱拿过来了,把她拉出了厨房仔细处理。
给她包好后,他没松手,安漾没觉出异样,笑得明媚,把伤口举给他看,“你看,很小的,很快就好了。”
女孩系着围裙,长长的黑被束起来,软软的,散着浅淡的果香,蜿蜒垂在细薄的背部,一直垂落在柔软的腰际。
她手指很白,指甲是淡淡的粉色,光润的饱满的小月牙。
很可口。
他凝神看了一会儿,心里一动,便忽然低头,在她手指上轻轻碰了一下,少年唇很软,很凉,似乎很奇,又眷恋的,在那附近一块皮肤上辗转而过,虽然只是轻轻的碰着,不知道是伤口在作痒,还是因为他的吐息落在那片皮肤上,于她而言,不啻于忽然被雷劈中,眼前都黑了。
心简直要跳出嗓子眼,耳里一阵轰鸣,话都说不出来,手指还微微颤着。
少年忽然被推开,不明所以,垂眸看着她,漂亮的黑眼睛雾蒙蒙的,唇红得厉害,似完全没有餍足。
他生得那模样,如果想讨人喜欢,刻意乖巧起来时,根本无法让人起半点抗拒之心,一派无辜模样,似乎,真的只是觉得她疼,所以,想这样,帮她止止疼。
“不行么?”他问,声音有些闷,低,透着淡淡的哑。
少年穿着黑色毛衣,袖子卷起来一截,露出了干净的手腕,刚在帮她处理伤口,柔灯下,皮肤是一种冷冷的苍白,衬得眼睫和头都黑得过分。
他靠近了她一点,似乎在试探着距离,又想重像平时那样,黏上来,用自己温度来占据她。
是那个熟悉的原燃,可是,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
安漾脸红透了,一连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被他目光看到的地方,简直都觉得火辣辣的烧。
为什么他还可以面不改色的说这,这种话……
无论怎么心理建设,她都不可能把那一下当成被小猫或小狗舔了吧,性质完全不一样!
安漾碗都不想收拾了,想留给张芳待会儿回家处理,直接跑上楼,不管下面那一堆烂摊子,把自己锁进了房间。
原燃第二天就要走了,走前,给她留下这么一桩事儿,她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难以言说的梦,第二天起来,知道他要走了,她都不敢去送他,一直缩在房间里。
听到安文远在外头和他说话,随后来敲她的门,“软软,出来送送原燃。”
安文远只是想让他们平时疏远一点,但是,并不是希望他们绝交,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做到的,比如这种时候,原燃马上要走,安漾在家,出来送一送还是有必要的。
安漾磨磨唧唧从房间出来,垂着眼,都不敢看他,低声说了声年快乐,很快又缩回了房间。
……
她生气了。
那扇门,很快合上,一直到他最后离开,都再没有打开。
少年背着单肩包,一直到独自上飞机时,脑海里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他思维一直很单线条,也不怎么会揣测人的情绪。
他亲了她手指一下——隔天,她生气了——拒绝见他,拒绝和他说话。
所以,不能亲么。
亲的话,他就会丧失再被她抚摸和亲近的资格?
少年抿了抿唇,看向窗舷外的云层。
可是,即使这样,他似乎,还是有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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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他,学,坏,了)
燃燃:……(可能,只是本性)
等我们燃燃学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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