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禹冷下脸,冷哼一声,“要走就走,以后……你也别想再见到他。”
南焉诧异地睁大眼睛,“宴景禹,你什么意思?这是想剥夺我的探视权?”
“怎么?想联系你那满嘴只会跑火车的律师和我打官司?”宴景禹漫不经心地笑了声,“那就去吧!”
“你!”
南焉知道他这是在利用十一威胁她,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迎上她的怒目,宴景禹神色冷然,不以为然轻嗤,“是走,是留,你选。”
以南焉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说到做到。
十一即便再有多离不开她,但宴景禹却能狠得下心能将孩子藏起来继续治疗,让她永远找不到她,也见不到他。
南焉咬牙,气急之下,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不得不往回走。
宴景禹暗暗吸了口气,垂眸睨着腿上的印子,再抬头望向她那道纤薄又泛着怒气的背影。
讥讽似的勾了下唇角,溢出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嘲笑。
他好像只有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才能将她留在身边。
不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
————
天刚刚亮,南焉就醒了。
十一还在熟睡,她亲了亲他的额头,掀开被子,出了房间。
走到楼梯口时,她意外看到长廊尽头的书房门微敞着,里面还亮着微弱的灯。
许是这栋房子里有太多她和宴景禹的回忆了,稍稍怔然片刻,就能回想起一些过往她不愿再记起的事情。
就宛如,那夜,她不小心打掉了他和沈织星的定情信物,他勃然大怒朝自己火的画面。
她刚欲收回视线,宴景禹从里面走出来。
隔着距离,四目在空中相汇。
“怎么醒那么早?”宴景禹走过来,淡淡问,“十一又闹腾了?”
“没有,口渴了。”她收回视线,下意识又问了一句,“你一夜没睡?”
“嗯,处理了点事情。”他扬眉,答得轻快。
随后跟她一起下了楼。
一路到了厨房,陪她一块倒了杯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南焉皱眉,“你干嘛?”
“喝水。”
“……”
她没搭理他,喝好水,转身又上了楼,径直回了儿童房。
十一已经坐起来了,正在用小胖手揉眼睛。
她愣了下,快步走过去,“早上好,十一,你怎么醒来了呀?”
“我感觉妈咪走了,就醒了。”
她心一软,摸了摸他的小光头,“怎么会呢,妈咪会陪着你的。”
十一往旁边看了一眼,“那爸爸呢?”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宴景禹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