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廷,你先走吧。”
宴景禹蹙眉,紧紧睨着她的背影,眸子里泛着暗沉阴郁的芒。
南焉也感受到他这道富有危险气息的目光了,紧了紧拳头,还是对明廷道,“抱歉,你回去上一下药吧。”
明廷望着她,欲言又止,道,“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电梯门合上后,短廊里就只剩下她和宴景禹两人了。
她回身看向他,还未开口,就听他忽的冷笑了声,“你倒是会维护他,就这么心疼他?见不得他受伤?”
“你到底什么疯?”南焉努力平复下心底的涟漪,冷静道,“明廷是个律师,你先动的手,他要是告你,你觉得你能幸免?”
宴景禹用舌头抵着受伤的那边脸颊,不屑,“我用得着怕他这个不入流的律师?”
南焉眼底染上一丝讽意,点头道“也是,晏总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一般都是主宰别人的命运,什么时候被人主宰过。”
“你也走吧,别让十一看到你脸上的伤,不送。”
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她转身欲走,手腕却被桎梏住,身后响起男人冷冽的嗓音,“你和他在家门口搂搂抱抱,反倒有理了?”
“不说是朋友吗?搂搂抱抱的朋友?”
南焉脸色沉下,他的嘲讽就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鲜血直流。
她咬牙,理智被恼怒占据,回头用力甩开他的手,“我说过,不是什么关系都是你想的那么龌龊。即便我和他不清不白,那又如何?我和他男未婚,女未嫁,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到底,最多余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你吗?还请晏总摆正自己的位置,别再越线了。”
甚至都不想再和他多争辩一句,说完,便直接输入指纹,拉开门走了进去。
情绪一上头,连关门的力道都没有控制好。
正好十一站在玄关正前方,隔着四米多的距离,‘砰’的一声,把他的小身板吓得一激灵。
南焉一愣,连忙走过去,抱住了十一,眉眼和声音都放软了下来,“抱歉,妈咪关门太大声了,是不是吓到十一了?”
“妈咪在吵架吗?”十一抬起脸问。
“没有。”
南焉下意识矢口否认。
这门隔音效果还可以,但刚刚闹的动静那么大,里面肯定多少能听见一点。
她将小团子抱起来,“好了,时间不早了,妈咪带你去洗漱刷牙睡觉好不好?”
“不等凶蜀黍回来了吗?”
南焉脚步一顿,“刚刚凶叔叔打电话来了,说晚上不来我们这里。”
“为什么?可是我想听蜀黍讲故事。”
“他忙。”南焉随口扯了个借口。
“南小姐,我都收拾好了,就先走了。”肖阿姨走过来道。
想到宴景禹可能还在外面,她立即道,“能麻烦你先帮十一倒一下洗澡水吗?我带他先找衣服和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