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片里是南焉和她奶奶的合照,她一般都不会挪位置的。
如今却不在了。
宴景禹的眸色晦暗,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胸腔里堆积着一股子难以退散的郁气。
他拿出手机,拨通靳梁的电话,“查,南焉近期的行踪。”
一个小时后,靳梁出现在这套公寓里。
看着门敞开着,他走进去,见宴景禹坐在铺着白布的沙上,指尖夹着一支即将燃尽的烟蒂。
白色的衬衫略显皱乱,领带歪七扭八的,松开了几颗扣子。
显得尤为颓废。
他愣了下,还是第一次看见宴景禹这个样子。
听到声音,男人轻掀眼皮,漆黑的眸子里隐着很淡的情绪。
靳梁垄断思绪,走进去,颔道,“总裁,查到了。”
“说。”
宴景禹将手中的烟头丢到地上,用鞋尖堙灭,沙哑的嗓音里覆着低气压的冷然。
“五天前,南小姐的工作室正式解散了,同天下午,她养母去世了,后面南小姐一直在处理她母亲的身后事……”
话还没说完,宴景禹豁然起身,盛怒,“这么大的事,医院那边为什么没有上报?”
靳梁大气不敢出,“医院那边说,上报了,但是……被老爷子的人压下来了。”
第45章忤逆
屋子里的气氛变了,要说之前是被一层层阴郁的冷气覆盖,那现在恍若成了暗鸷的修罗场。
靳梁能明显感觉到他周遭气场的不同。
比以往更不寒而栗。
见男人没有打断他的话,他继续,“南小姐工作室和好几个品牌方是没到合同期限就解约了,所以解约金是一不小的数目,经查,老爷子的账户里前些天先后转出了一不小的数目,和南小姐工作室的解约金正好吻合。”
“至于南小姐现在在哪……我们查不到行踪,不论是航班消息还是高铁,各类消息,都没有,应该是……被人故意隐藏了。”
“她的去向,连南小姐的闺蜜言轻都不知道,甚至……南小姐连母亲去世的消息都没和言轻说。”
宴景禹抬手压了压眉心,“她妈是怎么死的?”
靳梁回,“是突然病,嘴里喊着她儿子南洲以及南小姐的名字,好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导致精神错乱,失足从楼上摔下来了。”
顿了会,他又道,“警方那边判断的是意外,医院那边的监控也已经过来了,您要过目吗?”
宴景禹额头上的青筋猛跳,“她什么反应?”
靳梁,“医院那边的人说,南小姐当时哭晕过去了,第二天才醒。”
随着他的话啰音,宴景禹脸上的表情彻底沉下,冷声命令,“查,陶静云的病缘由,又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另外,告诉房东,这个房子,我要了。”
说罢,他迈开颀长的腿快步离开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