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希望,梦想,精神寄托等等,都缺失一角,永远都找不回来。
“时间紧促,大家伙都忙起来吧,最晚十点半就要开展。”
她缓缓起身,声语淡淡,望向一旁的两个女工作人员,“能借用一下你们的化妆品吗?谢谢。”
那俩女孩愣了下,望着她那张即便不用化妆也很漂亮的脸,点点头。
十点半,准时开展。
工作室的一个男生看着远处正和界内名人侃侃而谈的南焉,他靠近莉娜,“南姐还挺坚强的,没被打击到,之前,我差点以为她崩溃了,好像碰一下就会碎的样子。”
莉娜摇摇头,“是心碎了。”
崩溃前夕的坚强,只是为了不让这场耗尽她心血的摄影展开天窗,更不能让那么多人的努力付诸东流罢了。
她现在眼里的南焉,身上已经皆是裂痕了。
闭馆前,南焉接受了记者采访。
亲自解释了今天会推迟开展的原因。
记者:南老师那幅主推图《春深》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南焉望着远方,眼里的光渐渐陨落,扯出抹极淡地浅笑,“春,代表万物复苏,是希望,亦是光。”
可这些东西的反面,却是深渊,是黑暗。
亦如现在的她一样,身处三分之一的光亮中,三分二的黑暗中。
后面记者又问了几个关于她作品的问题,南焉对答如流。
临近尾声,记者笑说: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很多网友们所好奇的,大家都知道南老师是出了名的美女摄影师,年纪轻轻连续两年上过巴黎和米兰的最佳时装摄影师的榜单前五,去年更是一举得奖了。
记者:请问,南老师现在是否是单身吗?
南焉在听她前面的铺垫,就差不多猜到了。
她默了须臾,笑道,“单身,可追。”
记者打:南老师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估计追你的人要从星城排到隔壁市……
宴景禹望着手机这段采访,捏着手机,不小心按到了息屏键,画面瞬间黑了。
特助靳梁站在他身后,能清晰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出来的压迫戾气。
他不自觉放轻了呼吸声。
“警方那边怎么说?”宴景禹略微有些烦躁,将。
“昨晚两点艺术馆停了七分钟电,包括所有监控和警报器的电都停了,估摸着,就是内部人员做的,警方做了一圈排查,还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这事也不宜闹大,毕竟南小姐的摄影展还有两天,外界都盯着。”
“那就走我们的路子查!”
男人微微侧,望着落地窗外这繁华的夜景,讳莫如深的眸底溢着丝丝寒气。
覆在轮廓上的阴鸷更甚几分。
“是。”靳梁颔。
在他准备离开时,又听男人问,“把这几天不重要的行程全推了。”
靳梁脚步一顿,知道晏总这是着急回去,点头应下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