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焉懵了下,在蛊惑和清醒间徘徊了片刻,回过神,“你没走?”
“赶我走?”
“你快点出来,我要洗漱。”南焉蹙眉,态度一如既往地的冷淡。
在转身要离开之际,浴室的门被重重关上了,一股淡淡的沐浴清香混杂着男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将她笼罩住。
她眉头越蹙越深,隔着薄薄的睡裙面料,她能清楚感知到男人的体温。
烫得灼肉。
“让开!”她想退,却退无可退。
男人不由分说捏起她的下颌,在唇上轻点了几下,搂着她的腰肢,恨不得将其揉进身体里。
他翻滚着喉结,手指在她腰间细细磨着圈,“不想我吗?”
南焉咬牙不语,眸子里蒙上一层迷离,夯筑起来的铜墙铁壁,在他一番挑逗下,溃不成军。
性,是男女之间最基本的欲望。
即便怀孕了,南焉也不例外,到深处时会有渴望。
她曾经不止一次为他这具身体缱绻着迷过,他们在欢愉里,确实足够默契,足够贴合,能完美的取悦对方。
事后,宴景禹坐在沙上抽烟,整个人如沐春风,神清气爽。
南焉用洗手液洗了好几遍手才觉得那股粘稠劲没了,换了衣服出来,他已经穿好西装外套,一丝不苟的站在门口处等她了。
她倒没说什么,一起出了门,等电梯时,宴景禹接到特助靳梁打来的电话。
进电梯前,她只听宴景禹说了句‘照常’就挂了电话。
自怀孕后,南焉没有开过车,她本来想叫车的,但刚打开app,耳边响起男人冷冽的声音,“我是死的?还要你打车?”
“你要送我?”南焉看他。
“顺路。”宴景禹收回视线,径直走向自己车,“上车。”
“……”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工作室和宴氏集团总部大厦正好是相反的方向。
压下情绪,坐上了副驾驶室。
早高峰期,路上有点堵车,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硬是开了四五十分钟才到。
“多谢。”她淡淡撂下这句话下了车。
走到办公室,手机忽然‘叮’了声,她低头查看。
现是宴景禹来的。
他把她的微信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内容是一串号码,加一句简短的文字。
‘墟无里艺术馆。’
她望着那串号码许久,脑海里有两个小人正在极力拉扯打架。
一个说,为了奶奶的遗愿,为了自己的梦想,为了工作室所有人的心血,她不应该那么快放弃。
另一个劝,她应该活得轻松点,不应该再被这些枷锁束缚,既然已经想放弃了,那就不应该再动摇。
不知过了多久,莉娜走了进来,见桌上的早餐没有动过的痕迹。
她上前问,“南姐,是今天的早餐不合胃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