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禹现在对她的态度,大抵就出自这个,或者里面还添了几分看她没有乖巧服软,低头认错的不甘心成分。
许是被脑子里浮现出他上午带着沈织月出现在医院的画面刺激到了,再是身上没有执意要办摄影展的那副枷锁压着,情绪在这一刻终是得到了爆。
“啪!”
她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自尊心这个东西,她只是不在乎,并不是没有。
宴景禹偏着头,舌头抵着右侧脸颊,阴冷具有危险气息的声音从薄唇溢出,透着盛怒,“南焉!”
她想,她应该是第一个敢甩宴景禹巴掌的女人吧!
但也无所谓了。
她不畏的对上他目光,“感情的事情讲的就是你情我愿,晏总这样纠缠我,我要是以骚扰为由报警,你觉得难看的会是谁?”
宴景禹敛眸,只是看着她,一瞬不瞬。
心底那股躁郁随之攀升,很陌生。
半晌才挤出了一句话,很是薄凉轻蔑,“南焉,你没有心。”
南焉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中,感受不到半分疼意。
或是,心底的疼早就麻痹了全身。
他倒是有心,可从来不属于她。
她冷笑了声,“嗯,对,我没有心,我贪财好利,下贱轻佻,想爬晏总床的女人多不胜数,只要你勾勾手,沈大小姐肯定当其冲……”
“闭嘴!”
未说完,宴景禹冷戾的呵斥声打断了她的话。
有那么一瞬,南焉真的被吓住了,但下秒就恢复如常了。
还想说什么时,宴景禹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临近挂断时,他才拿出来,蹙眉往后退了一步,侧开身子接听,语气依旧没有温度,“什么事?”
“景禹,你爷爷刚刚醒来说,胸口闷得不行,现在医生推他去检查了。”电话那头是宴景禹继母闵慧的声音,明显透着担忧。
老爷子每次住院,她为了表孝心,晚上都会守在医院。
他淡淡应了声,“知道了。”
挂了电话,现原本在面前的女人已经离他三丈远了,平静的眼里还夹杂着几分警惕。
她对他已经开始设防了。
很气。
胸腔堆积的郁气久久散不去,只轻描淡写地留下一句,“你休息吧。”便开门离开了。
————
翌日早晨,南焉在住院部的电梯里和沈织月打了个照面。
沈织月不悦的皱起了眉,大有一种出门没看黄历的意思。
“你来这做什么?”开口,就是盛气凌人高傲不屑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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