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宇从未做过如此逾矩的事。
&1dquo;给季承宇打电话。”燕名扬把这本杂志扔到桌上，交代二号道，&1dquo;让他立刻来见我。”
&1dquo;还有，马上通知印厂停止刊印。”
&1dquo;停止？”二号愣了愣。
&1dquo;嗯。”燕名扬坐下，随意道，&1dquo;这期肯定不行，来不及改的话就让杂志社那边通知，对外说是因为整合，所以需要停更一期。”
季承宇今天正在拍摄。他很快就来了，像是对这一趟有心理准备，&1dquo;燕总。”
&1dquo;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吧。”燕名扬靠坐在椅子上，指了指面前的杂志，直截了当道，&1dquo;凡是不能带来持续性盈利，并占据压倒性先优势的领域，我燕名扬统统不做。”
季承宇垂手站着，一言不。
&1dquo;当初我最看好的人，一个是你，另一个是裴延。”燕名扬语气平缓，乍听并不严厉，&1dquo;裴延的电影现在是我手上最赚钱的项目，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1dquo;好的。”季承宇嘴唇不自然地抿了下。
&1dquo;还有，”燕名扬顿了顿，&1dquo;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允许这种程度的先斩后奏。”
季承宇睫毛闪了闪，没有说话。
&1dquo;你该不会是觉得，因为这期的封面是沈醉，我就不撤了吧。”燕名扬目光不急不躁，平静地注视着季承宇。
季承宇下意识抬起头，张了张嘴，&1dquo;我，”
&1dquo;你以为我为什么用沈醉拍《失温》？”燕名扬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唇角平了些许，&1dquo;是因为沈醉演技出众，比别的候选人更能给电影加分。”
&1dquo;我知道了。”季承宇深吸了口气，下唇有些抖，&1dquo;燕总，对不起。”
燕名扬站起来，走到季承宇面前。他眼色复杂，没有再解释自己和沈醉的关系，&1dquo;一码归一码。沈醉，不会影响我在工作上的决定。”
明天就是周教授的结婚纪念日，燕名扬计划今晚飞去北京。参加完聚会后，他会和老东家谭总一行人一起前往重庆。
同为燕名扬挑出来赚钱的艺术家，季承宇自作主张，裴延也好不到哪里去。
《失温》都快拍完了，裴延和谭总公司之间那点儿陈谷子烂芝麻的隔阂还没消弭。
燕名扬很不喜欢不好控制的人，这会平添许多不可控的危险因素。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了沈醉。
&1dquo;沈醉跟现在的公司，合约签到了哪一年？”燕名扬忽然问。
&1dquo;啊？”桑栗栗愣了愣，&1dquo;我现在来查。”
燕名扬似乎也是随口一问，并不太急，&1dquo;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