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我就给你念几个吧。”
野田光奈清了清嗓子,在音乐的伴奏下缓缓开口:“相亲波尔卡,桃金娘花冠,玛丽安圆舞曲,假面舞会,南国玫瑰,以及十分重量级的压轴,我的生平经历是爱与希望圆舞曲,还加演了永不休止快波尔卡。”
“……”
“我这么一说,你懂了么,亲爱的小圣。”
野田光奈报出一大堆曲目后将节目单放回到桌面上,双手合十表情悲悯:“全世界的古典爱好者又是犯了什么错,要在年第一天吃下那么大一碗狗粮?”
是的,光看节目单就让野田光奈有种“怕不是把所有施特劳斯家的恋爱小甜曲都搬过来了”的感觉。对此她也很奇怪,乐团还真就这么愿意陪着千秋真一这么调整曲目。
“这样不是很好么?”
“诶?”
“我觉得这样很好。”
听着轻快的波尔卡,虽然不知道这种曲目为什么会被这么称呼,但不妨碍佐久早圣臣欣赏:“毕竟是千秋先生。”
“最年轻登上年音乐会指挥的人,对吧?自己拥有想要向全世界炫耀的爱情,所以也希望全世界都能获得这样的爱情——我升华得如何?”
在暖烘烘的被炉里看音乐会总是会引起不小的睡意,而睡意又会被掌声打断——野田光奈誓她绝对不是故意走神,只是单纯因为被炉太舒服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出席这种场合一定要穿着晚礼服,坐在野田妹吐槽的硬邦邦的凳子上了。”
寒冷能让人清醒,不舒服能让人不打瞌睡,这种设定简直就是完美啊。
“现场和外面也不一样。”
“但不影响我也会因为圆舞曲觉得困。不对,应该说是,不是自己弹的曲子,肯定会困。”
还好相亲波尔卡听着挺有意思,不然头一歪倒在佐久早圣臣肩膀上睡着了……
好像也没关系?
反正他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嘛。
“看什么?”
“没什么呀。”
野田光奈嘿嘿笑着把自己的想法掩盖下去,佐久早圣臣却有点头疼。自从刚才野田光奈给他递过去节目单以后两个人就越来越近,现在几乎可以说是两个人都快贴在一起了。
偏偏野田光奈还一点自觉都没有,甚至于变本加厉,主动给他递了个小蛋糕:“小圣想吃么?”
“……光奈。”
“嗯?”
“你能不能过去一点?”
哎呀,难道说自己挤到他了?
野田光奈眨巴着眼睛往旁边挪了挪,还没过十五分钟佐久早圣臣就感觉到她又靠了过来,还跟着里面的曲目打着节拍。
电视里的镜头时不时就会切到野田惠的脸上,每次都让野田光奈嘿嘿笑出声。佐久早圣臣则是皱着眉,好不容易熬到惯例的拉德斯基进行曲结束才小小松了口气。
被炉很温暖,她靠过来后就变得更加温暖,让他想要这么继续下去,却又明白这样不对。
“小圣,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哦对,我要柚子蜜,东西就放在厨房,麻烦你啦。”
“嗯。”
对于能够从被炉里出来的佐久早圣臣野田光奈很是敬仰,现在音乐会彻底结束,她原本紧绷着的一根弦也彻底放松下来。
千秋真一的选曲很巧妙,活泼欢快中又带着一点甜蜜,又会穿插某些“正经”严肃的曲子,在“年”这个时期听这样的音乐会可以说是再让人满意不过。
只不过一直这么熬着,也是很累的。
趴在暖炉上打了个哈欠,野田光奈实在是没好意思说在蓝色多瑙河音乐响起的时候她就头一点一点地睡着,还是掌声把她给吵醒的。
现在终于结束了,那当然是先小睡一会,等佐久早圣臣来了再让他把自己喊醒好了。
少女十分坦然地就这么睡了过去,拿着水杯回来的佐久早圣臣看着没几分钟就彻底进入梦乡的青梅叹了口气,将水放在桌上伸手想要推醒她,却又停在半空中没有继续。
她睡得很香,棕色的头因为这段时间没有修剪变长了不少,软软垂在肩膀上的样子还给人感觉有点柔弱。脸上因为被炉的关系透出几分被热到的红,偶尔还会嘟哝几声,脸上却又有着隐约的笑。
轻轻拂过她的头,佐久早圣臣最后还是坐在野田光奈的身边,朝着她的方向枕住自己的手臂。两个人的手同样往前放着,似乎只要再前进一点,就能触碰到她的指尖。
他们现在很近,但又好像很远。
感受着被炉里的温度,佐久早圣臣最后勾起嘴角,学着她的模样闭上眼睛,无声地说完刚才自己想说的那句话。
年快乐,光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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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1:本文是二次元,现实中维也纳年音乐会最年轻的指挥是36岁委内瑞拉的古斯塔沃·杜达梅尔。一开始维也纳年音乐会更倾向于老年指挥,后来改变了想法邀请了年轻指挥家。日本指挥家也有,比如说o2年小泽征尔指挥了一场年音乐会【顺带小泽35年出生在沈阳,还指挥过《草原小姐妹》
以及维也纳年音乐会又成施特劳斯家族专场,除了固定的曲目即蓝色多瑙河还有最后的拉德斯基进行曲以外,节目单都是指挥自拟,12年的时候还演过柴科夫斯基与伦拜。本次节目单参考了11年和18年的节目单,有兴的大家可以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