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有点忙,让忍足来帮你。”
“啊?”
“诶?”
在迹部的学生会办公室听到这个指派,忍足侑士瞬间僵住,再看看野田光奈期待的模样他伸手按住额头,语气里带上了点复杂:“迹部,如果说你是觉得我们合奏过所以很熟的话,我可以明确告诉你——”
他在《一步之遥》这么短短三次合奏过程中被对方又是碾压又是摔打,与其说是钢琴配合小提琴,不如说是他苦哈哈地在给她叠加多个不同声部。野田光奈这家伙简直就是合奏届的梭子蟹霸王,根本不讲任何道理。
会长,社长,迹部大人,看在他也是兢兢业业练球练琴的份上,放过他吧。
“忍足。”
忽闪着眼睛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野田光奈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大义凛然开口:“我会让真一或者野田妹给你签名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昨天她在音乐厅里除了看到迹部以外,临走前还看到了偷偷摸摸想要溜去后台的某个深蓝色长男。
“你哪里不会?”
“全部!”
屈服于两张to签的忍足侑士确认了野田光奈需要补习的数学与化学,表情痛苦又带着一点跃跃欲试。合奏上他被这么碾压,补习这种事情那当然就是他说了算。
“那么就从最开始开始,先。”
推了推自己脸上不知为何闪过反光的眼镜,忍足侑士慢条斯理地开口:“按照榊监督的说法,你先把这张去年的期末考卷给写了。”
“……”
如何消磨掉猫咪的行动力,让人晚上睡个好觉而非被上蹿下跳的主子殴打三小时,正确答案就是“在白天就消耗掉它的精力”。
对待野田光奈也差不多,虽然先做题美其名曰是查看水平,但也确实是必要的。
“可恶,我觉得忍足你的表情宛若是在压迫民女的地主老头。”
“什么嘛,野田你这么说我会很伤心的哦。”
在空教室里笑盈盈地转着手里的,忍足侑士语气温柔,笑容满面的样子在野田光奈看来完全就是大仇得报的欣喜:“我只是在竭尽全力,帮助野田你不要在暑假挂科而已。”
随即他又顿了顿,捂住胸口皱起眉,完全就是一副痛心疾的模样:“这么被误解,我好伤心。”
“你可以收一下你的表情和演技么?除了野田妹以外,我三岁就不吃这一套了。”
带着点鄙夷看了眼面前的少年,野田光奈终于没忍住轻声嘟哝了后半句话:“你又不是我妈妈。”
“其实我也不介意。”
“哈??”
“只要野田你能够过了这一关不用参加补习,完美参加比赛,妈妈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我妈妈在天上,忍足你也想去?”